可唯獨,就是沒有顧靳城的來電。
不過蔚宛也不是很在意。
經過了這十天,她好好冷靜地想過了,他不是說在等她什麼時候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就會離婚?
那她這一次,就要清清楚楚地和他說明白,她喜歡的人是他償。
只要他確確實實地沒和別人在一起,她就還是有機會的。
是他說的,女孩子的清白比什麼都重要。
下了飛機,來接她的是顧靳城,這是她在回來之前婆婆特意關照的。
都說小別勝新婚,蔚宛在看到這抹清雋的容顏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
顧靳城接過她的行李,帶著她慢慢地走出機場。
這期間,兩人沒說過一句話。
直到蔚宛上車之後,她才忍不住轉頭打量著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似是有些猶豫,卻依舊慢慢說著:“二哥,我好像把你送的一個項鍊給丟了。”
蔚宛在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是有點忐忑的,她依舊還記得當時收到這條項鍊時的心情。
其實這幾年來,顧靳城送給她的大大小小的禮物真的不少,可唯獨只有這個項鍊,是蔚宛最喜歡的。
因為每次看到這個項鍊,她都能想起那時的雪夜。
雪花終究會遇見太陽,這是其逃不過的宿命。蔚宛有時候會忍不住想,自己會遇見他,可能也是命中註定。
狹小的空間內,此時卻是一陣靜默。
蔚宛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顧靳城出聲,她這才小心翼翼地側眸打量著他。
只見他一雙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前方,薄唇微微抿著,好似壓根沒有聽到她剛剛說了些什麼,只是自己在思考著事情。
蔚宛輕咳了一聲,這才小聲問:“二哥?”
顧靳城的思緒終於被拉了回來,他安靜了片刻之後,才用著低沉微啞的聲音說:“抱歉,你剛剛說了什麼?”
雖然在說著這道歉的話,可是顧靳城的言語之間透著淺淺的疏離,這一下彷彿就給蔚宛心裡澆了一盆冷水。
她想說的話又給憋了回去。
難道是他沒有看到自己留給他的項鍊?這不可能啊,她明明已經是放在最顯眼的位置了,還是說他故意沒看到?
蔚宛心裡像是堵了口氣,總覺得有些話不吐不快,可只要側眸看到顧靳城這清雋淡漠的容顏,她就又說不出口。
難道這些這麼羞人的話,還要她親自說出來?
蔚宛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不自在,她頓了頓,收回偷偷打量他的視線,這才低聲地說:“沒,我剛剛再說,我們現在是去哪裡?”
這趟採風任務回來之後緊接著就是十一長假。
若是還按照以前,她說不定就真的不回來住了,要是和顧靳城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她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麼?
不過吧,她想著,這一次過後應該就是會有些不一樣吧。
“今天回大院吧,家裡已經難得沒有這麼熱鬧了。”顧靳城很自然地開口。
蔚宛不做聲,也算是預設了他這句話。
要說顧家大院和那間別墅,蔚宛現在倒是更加想要住在大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