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蹭了蹭她的臉頰,聲音不自覺的放柔:“承雋這小子看著老實,其實皮著呢,我可捨不得你一直被他鬧騰,我媽能製得住他。”
“可是……”許初見猶豫著喃喃。
她想要表達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內心的不安。
他總是能有很多理由來說服她。
寒涼的夜,這個季節已經是這座北方城市最冷的時刻。
顧靳原拉高了被子將自己和她都蓋得嚴嚴實實,輕哄著:“別想那麼多,有什麼事情別憋在心裡,萬事有我在,別怕。”
整點的鄭鐘聲提示著已過凌晨一點,她最終還是在他懷裡疲憊的閉上眼睛。
也許真是自己小心眼了。
這個男人愛她,她比誰都清楚。
……
顧靳原隔天就出國去了瑞士,他臨走前還誘哄騙著她,提議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他這明明是公事,她去了得多不好意思……
於是許初見藉故說兒子比他重要,也不理他。
在機場分別前,顧靳原捧起她的臉,在她唇上印下深深一吻,輕聲說:“記得想我。”
她紅著臉推開他:“才不。”
身邊的小助理早就不知道退到什麼地方去了,遠遠地看著他倆在這依依不捨。
許初見轉過身匆忙說:“你趕緊走吧,注意安全。”
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男人的眼底帶著迷人的淺笑,就像是偷腥成功的貓一樣。
都說小別勝新婚,而他們……似乎好像還沒結婚。
不,只是沒辦婚禮。
婚紗都已經試好了,她忘不了自己從試衣間出來那一刻,在男人眼裡看到的驚豔之色。
之後他在回去的路上才對她說:“真想把你鎖在家裡,可不能讓別的男人覬覦了去。”
她的臉微紅,逐漸開始發燙。
不是情話,卻是比情話更為動人的強勢宣言。
說他情商低,有的時候倒也真的不見得。
顧靳原出差半個月,可這時間才過了一週,她便覺得日子過得有些慢。
也許是這日子過得太無聊了。
許初見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暗示,她既然都已經嫁給了這個男人,融入他的家庭那是最為基本的一件事情。
就算再怎麼高門大戶,那也只是平凡人而已。
嗯,也是她的家人。再說,他的家人對她也很照顧,只是她自己還沒有調整好自己而已。
不過很快一件事情,就讓許初見心裡生起了一些隔閡。
顧夫人要出席一個慈善拍賣會,蔚宛臨時有事不能陪同,到最後陪她去的是許初見。
剛進入會場之時就不斷有人和顧夫人打招呼。
這顯然都是京都名流圈子裡的上流,顧夫人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一一與之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