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宛這會兒搞不清楚他這莫名其妙的語氣,說的他好像真的不知道似的,當初還不是他經常給別人說漏嘴一些事情麼?
這會兒倒是在這裝起來了!
顧靳原笑了笑,左邊臉頰上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那你別回來了,在外面玩著吧,反正我在家,媽有人陪呢。”
說完,顧三少就單方面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書房沒有被關上的門,挑了挑眉,收起手機,轉身離開。
……
即使是在盛夏的午後,香山的墓地依舊顯得荒涼異常,感受不到絲毫的暖意。
蔚宛從來到這個地方就沒說過一句話,手裡拿著一捧梔子花,馥郁的清香在鼻間縈繞,仿若能將人心裡的不安驅散。
容錚沒有上前,給她留了一些私人空間。
這是這半年來,蔚宛第一次來這兒。
就連這地址,還是顧靳原從陸珩那悄悄地問出來的,家裡的每個人都在刻意避諱著這個人,這件事。
可畢竟是發生了的事情,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
蔚宛將花束放下,靜立在墓碑前,照片上的女子清秀靈動的眉眼清澈如初,這好像是蔚宛第一次見她照片的樣子。
當時她只覺得,擁有這樣美好笑容的女子,明媚美好,難怪會讓那個人念念不忘。
可沒想到,這才短短的時間,這笑容就已經永遠定格在了香山冰冷的墓碑之上。
“你的東西我永遠都搶不過,也爭不過……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一步步把自己活成了最厭惡的樣子,別人不喜歡,我自己也很恨,你說我是不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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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很淡,眸光很輕,言語之間沒有哽咽,沒有懼怕。
只有嘲諷。
死去的人就可以任性的一走了之,從此就永遠住在了別人心裡,再也揮之不去。
而蔚宛,註定了要承受很多,揹負很多。
雖然每個人都和她說,不要給自己的太大的壓力,這件事情和她沒關係。
可每晚可怕的夢靨,卻是她給自己上的囚牢枷鎖。
回去的時間天色還尚早,蔚宛卻下意識地不想要回去,不想回大院,更不想回家。
所以當容錚問她去哪的時候,她說了個地方。
這個點正是花店營業最火熱的時候,從前廳走過,後面的一個小院子,才是最為幽靜愜意的地方。
紫藤爬滿了整個架子,地上擺放著很多新奇的花卉品種,馥郁的香氣混合在一起,並不濃烈。
“我倒是不知道你怎麼還有這個好地方。”容錚的視線在這個花圃裡掃了一圈,笑眯眯地說著。
蔚宛拍了拍身邊的藤椅,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坐下吧,我沒別的好謝你,請你喝花茶吧。”
她在他的杯子裡倒上水,自顧自地說著:“其實離了婚,我也算是個小富婆,早在結婚的時候他就承諾了我很多東西,離了婚更加不會虧待我。”
容錚拿起杯子,輕抿了一口淺色的茶湯,眼神之間帶著幾分動容之色。
淡淡地說道:“你倒是想得開。”
她撐著下巴淺笑,有些無奈,有些自嘲,“我可想不開,要是早點能看清楚一些事情,那才是真的灑脫呢。”
“話也不能這麼說,哪裡有這麼多的早知道,所有以前發生的事情都只是在為了以後鋪路罷了,過去就過去了,不用想這麼多。”
也確實,要是不發生這些事情,她不敢想象自己至今會過著一種什麼樣的生活。
繼續和顧靳城加裝一對恩愛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