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到,蔚宛幾乎以為他不會搭理她。
她咬著唇,凝著男人清雋溫淡的五官,卻只見他那菲薄的唇上漸漸染上一抹譏誚的弧度。
隨之,顧靳城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眸光靜深,慢條斯理地問:“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放你自由?”
只是一句話,卻如同冬夜寒涼的冷風,將人心底的溫度一寸寸變冷。
她抿了抿自己幹.澀的唇瓣,忽然之間被一陣無力包圍,似乎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這樣的姿態。
顧靳城很顯然,並不是很想和她繼續這個話題。
他合上了電腦,不動聲色地睨著她的臉頰,表情疏淡,眸光微涼。
“於心不安?所以才去了墓園?還是說你自己一個人不敢面對,所以要拉上別人?”他聲音平淡地問出這三個問題。
聲線聽不處一絲起伏,就像只是在問一個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蔚宛捏緊了自己的手,任由著指甲深陷入掌心,有多痛,就說明她心裡有多少難堪。
“你說話一定要這樣咄咄逼人?我和誰去那是我的自由,難不成你沒事還找人監督我?”蔚宛的語氣很衝,這也許是這半年之後,她第一次這樣和他針鋒相對。
有些人就是能夠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挑起了人心中最難以面對,最想要掩藏起來的傷口。
這到底是有多恨,才會這樣時時刻刻提醒她。
顧靳城的目光落在書桌上放著的一個杯子上,薄唇輕啟:“我沒這個閒工夫。”
他確實是沒這個閒工夫去管她的事情,只不過顧靳原自從接了那個電話之後在書房門口故意把聲音放的那麼大,誰還會不知道?
蔚宛撇開視線,嗓音中透著些許沙啞,目光卻是咄咄逼人,“我去墓園看她,並不是因為我心裡到底是有多愧疚,我只是怕她一直出現在我的夢裡糾纏不休。我只是覺得,她人都已經死了,就消失的乾脆一些……”
男人的目光在這一刻倏然之間冷沉了好幾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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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的關節緊捏著,睨著她平靜的眼眸,“你真是……”
蔚宛怒極反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
“對啊,我就是這樣!顧靳城,誰都和我說,俞素染的死和我沒關係,時間久了誰還會記得她。這世界上每天都會有人在死去,不差她一個。你要記著是你自己的事情,和別人有什麼關係!”
她眼底的眸光黯淡,即使是一氣之下說出這些話,好像在他面前也沒什麼底氣。
強行逼著自己生出些強硬來看著他。
果然那個人還是他心裡不能碰的一根刺,一旦被別人說起,就是這個樣子。
蔚宛見過他真正生氣的樣子,不就是像現在這樣?
反正經歷過那一次的事情之後,她好像真的沒這麼怕他了。
“你不願離婚也可以,我不管你是出於報復心理還是什麼,反正分居兩年可以申訴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