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一個人會像她這樣,恨?卻又從來不會用真正的冷硬手段來對付。
卻偏偏就是處於一種病態的偏執,放任她自由幸福,暫時做不到。
腕錶上的時間提醒他,過不了多久,這一年又會翻篇。
若是過往那些不想記得的事情,也能像這樣簡單地翻篇,在人的記憶中輕而易舉消失,那該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這幾年內只要到這一天,甚至連家裡人都會小心翼翼,這些他一清二楚。
走出夜色的時候,外面的雨逐漸大了起來,透著刺骨的寒涼。
司機問他要回什麼地方,在經歷了一陣長時間的沉默之後,他不知怎麼的忽而就生出了一個念頭,清淡地說:“回家。”
可他真正意義上的家,誰都說不清楚是哪兒。
而在司機的想法中,只有一個地方。
……
顧靳城大概有三個月的時間沒有踏足過這裡,可這房子裡面的所有擺設,都和他最後一次裡這裡的時候一模一樣。
只是和往常不同的是,這次客廳內亮著燈,雖然僅僅一盞微乎其微的小燈,卻也足以證明這偌大的別墅不再是荒無人煙。
視線轉而落在玄關的鞋櫃上,擺放著一雙女鞋,他微眯著眼睛,一步步走上樓。
沒有走進主臥,也沒有去那間離主臥最遠的房間。
他知道,蔚宛只要是回這裡,就會住在那間離主臥最遠的房間,這早已成為了一種習慣。
在書房的沙發上躺下,身上沾滿了溼氣的衣服原封不動地穿在身上,許是書房內太過於安靜,近乎死寂,容易讓人想起一些不願會想的事情。
眼前的景物開始漸漸模糊不清,他知道,這是酒精的作用。
索性閉上了眼睛,思緒在一片黑暗中卻是更加清晰。
不知是不是真的醉得厲害,他聽到了書房的門被人開啟,沒有睜眼,那放的很輕的腳步聲落入他耳畔,很清晰。
他知道,她在慢慢走近。
不用親眼看到,他就能想到現在站在他面前的蔚宛是以什麼樣的姿態,或是露出委屈可憐的表情,或是小心翼翼的樣子。
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寂,顧靳城好似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嘆息。
他的目光深沉內斂,靜靜地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蔚宛。
見他睜開眼睛,她的神色間閃現了幾分尷尬和不自在,果然還是這個樣子,假裝堅強的柔弱。
顧靳城見她落荒而逃,卻是在經過書桌前的時候,在他開啟的抽屜裡拿出了那個水晶相框。
而這個過程,他一直靜靜地看著。
他問她,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她沒有回答,而是轉身俯下身去收拾著地上的被打翻的碎玻璃片。
這樣卑微的姿態落入他的眼底,卻和腦海裡面所想的,形成了鮮明的差異。
心底深處莫名的一股煩躁。
“知道我今天去了哪?”他的語氣冷淡薄涼,在猝不及防間握著她的肩膀質問。
“知道。”蔚宛不顧肩膀上的疼痛和他嗆聲,終於不再是先前那小心而卑微的樣子。
說出口的話,卻是伶俐傷人。
他將她困在沙發上,眸色微沉,手指劃過她細嫩的脖頸,在這一瞬間,察覺到了她的害怕。
到底是裝不下去了,顧靳城睨著她的眼睛,眸色微涼。
題外話這章是二哥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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