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宛也不記得自己和他有多少時間沒見面,是兩個月,還是三個月?明明時間不長,卻有種仿若隔世的感覺。
唇邊劃開一抹冷淡的笑容,她示意許初見不要出聲,而是走上前把這手機接了過來。
本就沒想著要和他好好說話,可在接起電話來的這一瞬間,她的語氣更是嗆人。
“顧靳城,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這句話?你在外面養著什麼人,不是也從來沒人追究?”
真是可笑,她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資格來插手別人的事情。
顧靳城顯然是沒想到接電話的是蔚宛。
電話那頭沉默著,良久沒有說話。
蔚宛唇畔的冷嘲更加明顯,心虛了?
好半晌,顧靳城的聲音依舊透著冷淡,“怎麼是你,阿原呢?”
“怎麼就不能是我,你知道我和阿原的關係一向不錯,難道我們還不能在一起?”蔚宛冷著聲和他嗆了起來。
這樣的針鋒相對,在以前是從來不曾發生過的。
說來也巧,容錚恰好路過這間病房,直接走進來詢問著許初見的情況。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卻正好讓電話那頭的顧靳城清楚地聽到了。
蔚宛還沒意識到不妥的時候,就聽到顧靳城冷淡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你在醫院?”
聽到這聲音容錚也皺了皺眉,循著聲音的源頭走來。
她沒說一句話,直接把電話給切斷了。
“二哥?”容錚走到她身邊輕聲詢問。
蔚宛點了點頭,將手機放回原位,示意只是誤接了這個電話。
也有可能蔚宛自己心裡就有些反叛的情緒,憑什麼那個自大的男人什麼都要插手,自己在外面和別人有不清不楚的糾葛,還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
顧靳城想拆散這兩個人,她偏偏就想和他對著來。
“你別聽他的,他什麼都不知道。”蔚宛讓許初見放寬心,自己心裡的情緒卻是久久無法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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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接二連三的事情讓蔚宛有些難以招架,思緒亂的很,所有做出來的事情可能只是跟著自己的衝動。
在病房內坐了一會兒,她看著時間差不多就離開了,反正馬上會有人來陪初見的,用不著她。
走出去的時候容錚正好在外面的走廊上等著她。
“抱歉,今天輪到我,晚上走不開。”容錚依舊淺淺地笑著,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蔚宛此刻的表情,有一些偶爾劃過的低落之色從她眼底蔓延開來。
不過這似乎,和他沒有關係。
她笑了笑,面色如常地說:“我知道你忙呀,又沒讓你送我回去,我自己會回去的。”
“那好,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這在簡單不過的問候囑咐,彷彿已經成為了他們兩人之間的一種習慣。
“好,那我先回去了。”蔚宛說完之後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轉過身來笑著說:“最近我學了一些新的菜式,改天來我家試試。”
容錚淺笑,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揚,“好啊。”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變相地答應了某些事情,可跨出這一步,顯然已經是最好的預兆。
蔚宛才剛走出醫院大樓,自己包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看,沒有備註名字。
只不過這號碼,她記得比誰都清楚,以至於現在想忘記都忘不了。
她現在用的這個號碼唯獨沒有給過顧靳城,不過他想要知道,還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蔚宛並不想接,也沒去理會,取了車子回家。
當她從車庫出來之後,才赫然發現公寓樓下停著一輛熟悉的車。
夜幕深沉,初夏的風從她身邊拂過消減了些許燥意,可心裡卻不見得能平靜下來。
顧靳城走下來,一步步向她走近,深灰色的襯衫將他襯得越發冷硬,混合著身後的無盡夜色,清雋漠然。
蔚宛明知道自己不用怕他,可仍舊下意識地往後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