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記得當初認識蔚宛時,她偶然之間說起自己的丈夫,雖然有時會露出一些無奈的神色,可更多的時候,不難看出她心裡是高興的。
帶著些竊喜,甚至有些崇拜,想必當時的蔚宛,一定是愛慘了這個男人。
想不到,一晃就是這麼多年。
梁織不在國內的這些年裡,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亦不知又如何會走到了這樣一步。
卻也更沒想到,這個世界就這麼大,有些巧合就這樣說巧不巧地發生在她身邊……
梁織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顧靳城,眸色帶著些緊張。
復又低下頭撫著小男孩的頭髮,輕柔地問著:“累不累,要不要睡一覺?”
玩了很久下來,本來體質就異於常人的男孩便套拉著眼皮,撒嬌般地點了點頭:“嗯,我想睡一覺。”
梁織將他抱上床,輕哄著他入眠,等一切安靜下來之後,才轉過身,放輕了腳步聲走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面前,低聲又無奈地開口說:“顧先生,我們出去談?”
他站起身,預設了這個提議。
在醫院樓下的長廊處,冬日午後的陽光很溫暖,少見的明媚。
梁織拘謹地站在他面前,還沒開口,顧靳城便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坐下說吧。”
從接到電話的那一刻一直到現在,梁織都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只是她心裡的不安一直在不停擴大。
即使是坐下,梁織也保持著高度緊張,背脊挺的很直,一絲一毫都不曾鬆懈下來。
他並不言語,深邃的眸光不動聲色地睨了她一會兒。
而梁織明知道這是心理戰術,卻在這一時間無法平靜自己的情緒。
顧靳城的視線落在不遠處一對年輕的夫妻身上,他看了好久,妻子挺著大肚子邊走邊撒嬌,而一旁的男人卻是無條件的縱容著,就這樣吵吵鬧鬧,漸漸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他想,大概是新婚燕爾,才會有這般的如膠似漆。
梁織的緊張,顧靳城全都看在眼裡。
許久後,他淡淡地開腔:“梁小姐,小嘉跟著你哥哥生活,應該不快樂。”
當時梁宋結婚一年之後便離了婚,不管從時間上還是從什麼方面,都與這個孩子的年紀無法相對,也不知道這謊話到底能騙誰。
想要知道這些並不難,只要願意花心思去了解。
梁織緊握著自己的包,聽聞他這樣不明意味地說著,想要辯解的同時心裡又是一陣酸楚。
“我剛和小嘉的主治醫生聊過,是挺麻煩的。”
“顧先生,我從之前就說過,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會去打擾誰的生活,你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來提起這些?”梁織到底還是沉不住氣,她越往下聽,越是覺得心驚。
顧靳城微微勾著唇,不明所以地問著:“說實話,我跟難以理解為什麼會有小嘉的存在,據我所知,你和容錚不是早就已經分手了嗎?既然你就下了這個孩子,難道不是餘情未了?”
可看著這孩子的年齡,可以知道的確是很早以前的事情。
很顯然,這句話像是觸到了梁織的逆鱗,她戒備地看著身邊的男人,語氣不善地說:“那又怎樣?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不願做劊子手當然就留下了這個孩子,至於你說的餘情未了……”她低笑著,“沒有什麼情可以餘這麼久,早就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忽而之間,顧靳城的神色出現了些許變化,沒有什麼情能餘這麼久……
情之一字,最令人捉摸不透,也是一個消耗品……
在不知不覺中,曾經自以為攥在手裡的東西,也悄悄消失於指間。
良久,顧靳城冷聲繼續說著:“你應該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事情簡單一些,容家若是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應該會很開心。”
梁織涼涼地看著他:“顧先生,人不能沒有良心,你這樣對你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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