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氣息流轉在她的頰邊,繼而又靠近她的耳畔,沉聲道:“宛宛,別怕我。”
她咬著唇搖頭,明明什麼都不清楚,可就是無法收住心中的那股子悲涼之意。
他的吻落下,將這些鹹澀的液體小心翼翼地拭去,隨之而來的聲音沙沙啞啞,“你說我欠了你幸福,不要賠償?攖”
沒有等到蔚宛的回答,他的眉眼深沉,手臂繞到她的手背,將她更緊地貼向自己,慢慢收攏。
好似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抓住償。
也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走到別人身邊。
顧靳城氣她的一意孤行和意氣用事,可心裡終究是帶著些許不安,倘若不曾出現梁織這個節外生枝的人,她現在早就應該和容錚訂婚了不是嗎?
他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可又是在想,倘若真的沒有這些外界的因素,自己真的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她冠以他人之姓?
“宛宛,不要想過去,不要想容錚。”他的聲音很沙啞,手掌落在她的後背,能清楚地感知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而不知這些話,她到底聽進去了沒。
一低頭,他火熱的吻就落在了她白皙的頸間,在她的鎖骨下方依稀還留著還未消退的印記,他覆上去,再次故意留下烙印。
“不要……”她抗拒著他的觸碰,可這帶著些沙啞的細聲細語,落入他的耳中,卻又是不一樣的情愫。
他的唇遊移在她的眼睛上,親吻著那密長如扇的睫毛,腦海裡浮現的都是各種樣子的她。
從最開始那個眉眼間總是帶著明媚笑容的她,還有動不動容易害羞的她,會在長輩面前撒嬌,亦會在他面前撒嬌……
卻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她隱忍的樣子,戒備的眼神,慢慢將他一點點推出她的生活。
她也是個會難受的普通人,而他卻似乎從來沒有真正安慰過她。
很久以前的記憶中,蔚宛曾笑著對他說,女孩子只要哄一鬨就好。
很簡單的一件事,他也不曾做到過。
他不想她在別人面前委曲求全,不可以,也不能。
尤其是在聽到她一意孤行地說要嫁給容錚時,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而事實上,確實如此。
他應該想明白了,自己這些控制不住的情緒究竟是緣何,或許早就已經在自己的潛意識裡生根發芽,卻偏偏被他自己極力忽視。
如果今天她嫁的人不是容錚,是其他人,他也是會阻止的。
在潛意識裡,她嫁給任何人,他都認為是委屈求全。
可若是他……
已然走到了這一步,他不在乎了,在她眼裡他早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就算這罪過再多一些,又有何妨?
光是這樣想著,親吻就已漸漸失控,放在她後背的手掌也開始遊弋。
緊密相靠的氣息在不知不覺間紊亂,顧靳城吻著她的唇瓣,試圖挑起她的一些反應,可她始終沉默著沒有反應,手一觸碰她的臉頰,便是滿手心的眼淚。
男人有些急躁地扳正她的臉頰,咬著她的耳朵忍不住低聲叫她的名字:“宛宛……”
她的呼吸中仿若帶著酒精撩人的溫度,只是無意地拂過他的胸口,便好似掀起燎原之火。
他關上燈,臥室裡面恢復了一片黑暗。
或許是因為在黑暗中可以給人一種安心的緣故,她輕顫的身子慢慢平復下來,雖是疲憊到了極點,卻依然有意識的咬著自己的唇瓣控,不想讓自己淪陷在這不真實的虛幻之中。
此時的一切,在她眼裡,怎麼可能會是真的?
她抗拒著低聲輕喃:“你一定不是他,他才不會這樣……”
聲音輕的好似蚊吶,卻又清晰異常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顧靳城僵了一下,薄唇微微抿著,隨之毫不猶豫地解開了各自身上的束縛,沉下身毫不猶豫地闖入……
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心跳聲,還有這真真實實熨帖在一起的體溫,好似都是在直接向她證明,這並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存在的親密。
此時此刻,他慶幸著她現在是喝醉之後的迷糊,才能從她口中聽到一些久違卻又熟悉的話。
“現在知道嗎?是真的。”他低沉的嗓音透著沙啞的性感,在一片漆黑之中,好似那盞指路明燈,不至於使她在這浮浮沉沉的海中迷失方向。
她急促地呼吸,從他身上傳來的滾燙溫度,夾雜著迫人的氣息,熟悉卻又讓她抗拒。
尤其是這滾燙的情.欲,幾乎讓她戰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