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城抬起眼,深邃的眸光悄然冷下了好幾個度,他睨著自己面前這伶牙俐齒的人,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我知道,你因為之前的事情記恨我。”
許初見聽著這稍顯薄涼的聲音,思緒微滯。
好半晌,她才搖了搖頭說:“一碼事歸一碼事,過去怎麼樣都過去了,再說站在你的立場,有什麼事情是不對的?”
許初見這話裡有話,顯然指的就已經不光只是大半年之前發生的那件事情了。
氣氛靜默了下來,有好長一段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而許初見則是在靜靜地打量著他,從他進來到現在,說過的話很少,然而卻是能感受得到,那一絲緊張。
蔚宛說過顧家這兩個男人就是這樣子,都是口是心非,又死不承認的性格。
倘若現在顧靳城能少繞點彎子,直截了當的和她說他在擔心蔚宛,而不是用此刻這般理所應當的態度,沒準她會說點什麼。
隔了好久,久到許初見都以為他不會再開口說話,準備出言打發他走時,才復又聽到他平靜的聲音淺淺淡淡地響起……
“我不想她恨我,可現在看,好像不太可能。”
也許在顧靳城下定決心把梁織和那個孩子的事情擺到檯面上時,他就應該要料想到會有這樣一幕發生。
或許,他亦是一早就料想到,無論怎樣,蔚宛都會恨他。
就是這種瘋狂的念頭,才致使了後面發生的那些事情。
反正都是恨,程度如何又怎樣呢?也好過,她將他當成一個全然不相干的人。
許初見不是蔚宛,她不會對這個男人生出什麼憐憫,而是意味不明地嘲諷道:“恨你做什麼?這個字太沉重,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豈不是太浪費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當然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
許初見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怎樣的曾經,卻知道,這過往,定是夾雜著悵然。
她從認識蔚宛起,就一直覺得這個冷情的男人配不上蔚宛。
不知這兩人之間,究竟是愛大於恨,還是如何……
“不相干的人嗎?”顧靳城喃喃自語,聲音很輕,卻像是帶了幾分悵然若失的味道。
或許沒有什麼比這還殘忍的事情,將一個人完全剔除,再也擠不進她的生命中。
男人深邃的眼眸裡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好半晌,他才沉聲又問道:“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許初見像是聽到了個笑話,她直言諷刺著反問:“你連她什麼時候離開都不知道?那你還知道些什麼呢……”
更多的則是替蔚宛不值。
顧靳城沒有說話,找不到任何話語反駁。
事實就是如此,他對蔚宛的事情,幾乎一無所知。
“具體我不知道,原來的婚禮那天,她就沒有出現。可能她離開的時間要更早一些,甚至連我都沒說,那應該就是誰也不想告訴吧。”
最終,許初見還是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謝謝。”男人清淡的嗓音響起,帶著幾分沙啞。
這卻再一次讓許初見有些驚訝,或許在她的印象裡,顧靳城不像是這樣的人。
她愣了愣,才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低聲說道:“不用謝我,反正也不是什麼有價值的訊息。如果你覺得愧疚,那就不要去打擾她了……或許她現在只是想自己一個人待著,也沒準等她自己想通了,很快就回來了。”
顧靳城知道,或許會有這麼一天,但那時候,他就變成了徹底不想幹的人。
光是這樣想著,他心裡就是一陣煩悶。
沒多久之後,許初見下了逐客令:“你請便吧,我沒什麼好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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