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氣沉悶,沒過多久便下起了大雨,雷聲陣陣更是翻攪著人心中的煩躁。
顧三少在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顯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語氣更是不太好,還沒等他的少爺脾氣發作,就聽到了顧靳城冷冷的聲音,“阿原,她和容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顧靳原聽到這話的時候顯然愣了一下,一時半會兒間他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種事情誰能說的清楚呢。
“哥,你問這些做什麼?”顧靳原不明所以,本想就這樣說兩句就把這話題岔開,卻聽到了電話那頭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像是在死死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如果是別人,他定然不會有所懷疑,可他確定,對方是顧靳城,才讓此刻的場景顯得如此不正常。
“哥,我不覺得你到現在問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她和阿錚以前沒什麼,現在想要有什麼都讓你破壞了。”
電話那頭的顧靳城一直沒說話,很長時間的一陣沉默。
就連現在顧靳城自己都不知問這些話還有什麼意義,好似只是為了再次確認。
容錚的那一句‘不可理喻’還在他的耳畔迴響,還有那些譏笑的反問,到底誰才是真正不負責的那人……
顧三少的耐心耗盡,正準備掛電話之時,耳邊再一次傳來了這極為冷淡的聲音,夾雜著些沙啞,又有些不易察覺的迷惘,“你出來,我有些事情當面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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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顧靳原說什麼,對方就自說自話地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車窗外的雨像是傾瀉而下,雨刮器不停地徘徊,視線觸及到的仍舊只是一片迷濛,想要看清楚什麼,可最終只是枉然。
車子就停在顧家大宅外面,隨著時間的過去,多等一秒,對顧靳城來說都仿若是一種煎熬。
他明明有更直接的方式,可以直接問一個人,也許就能夠解開他心中的疑惑。
卻猶豫,或許是不敢。
顧三少開啟車門在副駕駛位坐下,從家裡出來只是一小段的路,衣服上卻仍是沾上了不少雨水,他只是皺了皺眉,還未來得及說什麼,眼前就丟過來一份牛皮紙信封。
他疑惑著接過,還沒開啟,便斂著眉問道:“這什麼?”
顧靳城沒出聲,神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將這牛皮紙信封開啟,裡面只是一些風景照,顧靳原從頭翻到尾,也沒覺得有什麼不正常的,“你給我看這些做什麼?”他想了想,又好像記得在哪看到過。
一會兒後,他反應過來,“蔚宛電腦裡的照片?”
顧靳城的嗓音之中透著沙啞,“你上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能不能給我解釋一遍?”
倘若是在平時聽到這些話,顧三少心中會稍微掂量掂量,大概又會想是不是自己是哪裡說的不對得罪了他。
可此時此刻,顯然不是這樣的意思。
也許是顧靳原從來沒見到過他現在的這樣子,就連這一貫平靜淡漠的聲線之中,都隱隱帶著些緊張和不安。
像是在極力避諱著什麼,卻又不得不問。
“什麼話?”顧三少的聲音也有些沉,言語之間早就沒有了以往的調侃,不由之主地認真了幾分。
“你說她以前都是追著我的腳步跑,又說我那時候身邊佳人相伴注意不到她,婚後的那段時間,你和我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
顧靳城的手指放在方向盤上,看上去一片平靜的模樣,只有他自己清楚,掌心內已是一片冷汗。
“這都已經這麼多年的事情了,你非要現在問清楚做什麼?”
很顯然,顧靳原不是很想說,畢竟當時那場面有些尷尬,早過去了這麼長時間,這算是翻舊賬?
“說清楚。”顧靳城的聲音很是冷淡,每一個字彷彿都是從牙關擠出來,讓人不得不聽從。
顧三少挑了挑眉,將手裡的這些照片放好,拿起這牛皮紙信封重新甩到顧靳城面前。
他沉吟了一瞬,道:“好,那我就說清楚。當時你和蔚宛結婚也沒多久,但是你帶著那位俞小姐一起出去,總會有些風言風語傳到別人耳朵裡,所以我就提醒了下蔚宛。”
這麼些年裡但凡提到這位俞小姐,氣氛就會變得相當尷尬。
這也是為什麼顧三少和陸珩不想提的原因,誰都清楚,這個人對於顧靳城來說,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