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陽臺上有好多盆栽已經枯萎,無人打理,又禁受不住冬天的寒涼,可她知道,也許來年春天,又是不一樣。
她一轉身,就看到了身後站著的男人。
彷彿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屬於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將她包圍,無法逃離,無法忽略。
“回家嗎?”她的唇角微微上揚,不經意地問著。
“好。”
走出這間公寓,蔚宛把門鎖上,看著自己手裡的鑰匙,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彎下腰把這鑰匙放在了盆栽底下。
不知從何時開始養成的一種習慣,習慣性地將鑰匙留在別人可以找到的地方。
可能還是得從很久之前說起,但那時候的記憶,顯然她不願意回想。
她準備起身之時,顧靳城適時地扶了她一把。
她沒有再說著疏離的道謝,而是任由著他攔著她的肩膀,兩人慢慢走出這個公寓樓。
不知以後還會不會回來,也許是不會了。
在回去的路上,蔚宛忽而想起了什麼一般,她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趁著紅燈的時間問他:“你一個人去的香山墓園?”
顧靳城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亦是拿捏不準她的態度,於是淺淡地應了一聲,“嗯。”
這下蔚宛倒是輕笑起來,“你去都去了,還這麼藏著掖著做什麼?很明顯,墓前放著兩束花,你是一個人去的嗎?”
這讓顧靳城一時之間有些啞然,他的眸子裡面劃過些許不安之色,不過僅僅是一瞬的時間,很快又恢復正常。
他側眸看著她,只見她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來有什麼生氣之色。
薄唇微微抿了抿,他思忖了片刻之後,直言道:“還有一個人,宋未染。”
不鹹不淡地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將實現繼續放在前方的路面上。
實則更有些掩飾情緒的意味,亦不知她聽到之後會是怎樣的反應。
“哦,你直說就是了。”
蔚宛聽著他這麼大方的承認,也就只是這樣淡淡的應了一聲,對於宋未染這個人,她寧願選擇退而避之,有心計,卻又談不上是什麼大奸大惡。
顧靳城沒有回答,狹小的空間內氣氛再一次變得就僵硬。
蔚宛說不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是怎麼樣一種心情。
只是覺得有些悶,這種煩悶的情緒梗在心間久久不曾散去。
原以為自己可以對這些事情忽略不計,可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她又問道:“上次的事情過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宋未染,她這次回來做什麼?”
雖然從這語氣之間似乎是聽不出什麼起伏,但蔚宛自己卻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問出的這句話是質問的語氣。
顧靳城沒有看她,聞言之後,握著方向盤的手稍稍緊了幾分。
“宛宛,我和她沒什麼。”這是他第一時間的解釋,雖然好似這解釋實則並沒有什麼用。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蔚宛有些賭氣地將臉瞥向一邊,“我知道。”
他和宋未染沒什麼,這確實是早就已經知道的事實。
“我有很長時間沒見過她,這次怎麼回來的這麼突然?”
顧靳城聞言,大概是知曉她心中的一些小心思,於是解釋道:“之前的事情發生之後她就出了國,並承諾以後不會再回來,這次是因為江懷承的案子,她既然這麼恨那個人渣,自然會回來看看那人的下場。”
兩三句話,簡單明瞭的將這件事情帶過。
顧靳城並不想多解釋,話說到這個份上,他覺得已經夠了。
花太多的時間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不值得。
“江懷承……”蔚宛想起了那個男人,心中有些混亂的思緒漸漸清明起來,那這樣算起來,他到底又是什麼時候只曉的那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