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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人沉吟了一瞬,又慢慢地說著:“你知道的,一直以來我都希望你們兩人能在一起,我哥不是什麼真正絕情的人,就記得以前在家裡,他一向最疼你。至於後來……”
“後來不提也罷。”蔚宛嘆息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
倘若是一直惦記著那些不好的事情,恐怕會一輩子都存在著芥蒂隔閡,何必呢?
顧靳原淺淡地笑著,感慨般地說:“這世上你這樣好脾氣的也不多見,真不知道我哥之前是不是瞎了眼。不過還好,還有從頭再來的機會。”
而他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
蔚宛聽著他語氣之中的遺憾和悵然,不由得皺了皺眉,“阿原……”
“嗯?”
蔚宛緊握著自己的手心,握緊又鬆開,這樣反覆幾次之後,她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事了,媽其實心裡也很自責,你不要太責怪她。”
顧靳原的嗓音沉了沉,事到如今追就是誰的過錯沒有意義,他只是道:“抱歉,讓他們擔心了。記得替我向媽問好。”
“好。”
等收了線之後,蔚宛的心情依舊是沉沉的,索性開啟了窗子,伸手去夠窗臺上那厚厚的積雪。
起初時候還並未覺得有什麼,不一會兒手指被凍得通紅,僵硬著沒有知覺。
忽而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而來的男人將窗戶毫不留情的關上,冷風被阻隔在外,而蔚宛對上顧靳城的眼睛時,心裡有陣莫名個心虛。
看上去他的心情並不是太好。
蔚宛把自己的手背在身後,剛想說什麼緩和一下氛圍,就見他沉著臉說:“把手給我。”
她愣了下,還是一眼把身後的手伸出來,下一瞬被一片溫暖緊緊包裹住,從他掌心上傳來的溫度透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這種暖意讓她有些不自然地縮了縮手,卻又被他緊緊握著,掙脫不得。
“往年冬天你都要生一次病,現在這麼迫不及待?”他睨著她的眼睛,語氣不鹹不淡,卻聽的出來是一種責怪的意味。
蔚宛面上的表情訕訕的,之後她又忍不住笑了笑說:“哪有這麼嚴重,不就是開個窗戶而已,又不會怎麼樣的。”
顧靳城感受到她的手指漸漸回溫了一些,面色稍稍有些緩和,於是問道:“剛才和誰打了這麼久的電話?”
一提到這個,蔚宛的神情就變得有些凝重,她照實說:“阿原,都這麼久沒見到他了,心裡總是有點不習慣。”
顧靳城挑了挑眉,扶著她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阿原是大人,不是小孩子,他無論做什麼事情自己心裡應該都有分寸,這點哪裡輪得到你來操心?”
話雖如此,蔚宛還是沒辦法做到像顧靳城這樣真的什麼都不管。
“他說年後可能就會回來了,我聽他的語氣,總覺得這半年多的時間一點都沒能沖淡當時的那件事情,我看他現在還是那樣……”蔚宛在猶豫著要用個什麼樣的詞語來形容,半死不活?還是對於什麼都無所謂吧……
自己最在乎的人都已經不在了,確實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再挑起他的情緒。
這也恰恰就是蔚宛一直在猶豫的事情,究竟要不要告訴他……
相比於蔚宛,顧靳城的神色則顯得平靜很多,說他是漠不關心,倒也不見得。
只聽得他輕聲說:“只是半年多的時間,如果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真正放下,那就只有一個解釋。”
蔚宛好奇地問著:“什麼?”
顧靳城頓了頓,清淺的眸光落在她的臉頰上,順手將她散落的髮絲歸於耳後,停頓了些許時間,慢慢說道:“除非他對許初見只是玩玩的心態。”
“不大可能。”蔚宛想也沒想就這樣否決。
少說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的人,雖然不能說是很瞭解,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喜歡,這點是很難能夠隱瞞別人的。
顧靳城點點頭沒有表態,他只是說:“永遠都是旁觀者要看的清楚一些,但是作為旁人,我們不會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樣的過去,猜也沒用。我想也許只有許初見死而復生才可以解開他心裡的結。”
她點了點頭,將心裡的話再次嚥了回去,看來這個訊息還是隻要她自己知道的比較好。
“聽上去是這樣的,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反正我們也插不上手。”
蔚宛忽而勾了勾唇,笑著對他說:“我剛剛在電話裡和阿原說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