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紅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回答:“織女的織,不是老鼠的吱!”
專心開車的男人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語,只是淺淺的勾了勾唇。
好半晌過了之後,才聽到他淡淡的聲音響起,“這樣?”
梁織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腦袋轉向車窗的一邊,不去看他。
天色逐漸陰沉,梁織算著時間,她在想著現在晚宴是不是已經開始了?
可這樣想了之後她又忍不住鄙視自己,不是都說了麼!以後不管梁宋結十次八次婚和她都沒有關係,愛娶誰就娶誰!
“你就不怕我是壞人?”
梁織身後傳來男人溫煦清潤的聲音,夾雜著些許低低淡淡的笑意,有著幾分調侃的味道。
她想也沒想,於是說:“反正應該壞不過樑宋。”
這會兒連容錚都想好好問問梁宋,到底怎麼把他妹妹得罪成這樣,從剛開始見面到現在,她一共才說了多少句話,可這十句裡面大大概有七句都是在罵梁宋。
這兄妹兩……
還真是有趣。
忽而之間,梁織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轉過身看著他問:“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不行,你得告訴我,萬一今天出了事,還能……”
“還真是實誠。”他低聲淺笑,“就算是出了什麼事,監控上顯示的也是你自願地跟我走的。”
梁織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怎麼當時就這麼沒出息的跟他走了?
她斂起了神色,沉聲道:“那你現在放我下去。”
“晚了。”
就是這樣再簡單不過的對話,又一次把梁織鬧得臉色發紅,這次不是羞得,是氣的。
好一會兒之後,在一個紅燈關口,他調侃著說:“上次你毀了我一支鋼筆,現在想賴賬不成?”
鋼筆?
這兩個字在梁織的腦海裡轉了轉,回憶起了那天的事情之後,她又脫口而出道:“那哪是你的,分明就是梁宋的。”
“那我怎麼知道?”他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問著。
“我……我怎麼知道。”梁織的語氣開始有些閃躲。
梁宋的性格她或多或少也是知道的,一向是不會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往外說,那這個人……
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之後梁織少了幾分底氣,喃喃道:“就算是摔了你的,下次賠給你就是了。”
不對,應該讓梁宋賠!
她的的邏輯就這樣,無理取鬧。
容錚沒再說話,這路程長了一些,但這看似無意間的對話,到是讓梁織對他消除了些戒心。
正好讓她知曉了這個男人真的是和梁宋關係比較要好的人,再怎麼樣,是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天色逐漸暗沉之時,細細密密地下起了小雨,車子在公寓地下車庫內停好,下車之時,梁織卻是犯了難。
這地上這麼多的積水……
再看看自己光著的腳,她犯難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這目光裡面已經隱隱有了些服軟懇求的意思。
不過容錚視而不見,只是把車子停好,自己從駕駛位走下來,繞到她面前,明知故問道:“怎麼還不走?”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梁織心裡的恨得牙癢,但這氣性一上來,就容易衝動,手指攥著自己的長裙裙襬,不管不顧地就這樣下車,當腳心觸及到這溼冷的地面時,那一股子寒涼冷得她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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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錚在等著她開口,奈何這氣性大的小姑娘,壓根不願意搭理他。
他的步子為了配合她走路放的很慢,看起來從這地下停車場走到家裡還要走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