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幕上很快跳出來一個驚慌失措的美麗人影。
漆黑又狹小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
熟悉的輪廓、熟悉的鼻子、熟悉的眼睛、熟悉的嘴唇,和他日日夜夜牽腸掛肚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不要看!
心裡尖叫著,凌信誠的眼皮突突直跳,擱在膝蓋上的一雙手也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
他害怕看到殘忍的畫面。
可是他又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睛,呆呆地,一瞬不瞬地盯著影片裡的內容。
畫面中間的那個女孩似乎連站也站不穩,硬撐著扶在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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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的預感讓凌信誠猛然別過臉,躲避畫面中出現的慘劇。可是沒多久,他又強迫自己把臉轉過來,咬著牙,硬生生地看了下去。
鏡頭深處,女孩憤怒地吶喊著,拼命想要逃出去,卻一次又一次的被人推回到牆角,對面的那些人像玩弄一個傀儡一樣,將她推來推去的,終於,驚聲尖叫的她閃了一個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她艱難地抬起頭,咬著嘴唇,緊緊盯著鏡頭,那是一雙美得令人哭泣的眼睛。
凌信誠如同受到詛咒般窒息的看向螢幕,他緊握成拳的雙手手指咯咯作響,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眼角的細縫裡溢位了一絲絲震驚的淚光。
畫面中,鮮紅的血從女孩的額頭沁出,蔓延下她的鼻樑。行兇者知道身後有錄影機,有意無意保留了一個空隙。
凌信誠看見那一雙可愛又固執的眼睛盯著鏡頭,無論遭受了多少折磨和壓迫,那雙清澈的眼睛始終無畏地盯著鏡頭。
他深愛的她,正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被人虐待。
僵冷的軀體漸漸變得滾燙,五臟六腑中狂奔的暴怒讓凌信誠的五官扭曲了,他大幅度起身,往樓下奔去。
奔出了大門,茫茫夜色,卻不知道要去哪裡,要怎麼才能救她?
凌信誠抬起雙手,抓狂地揪住頭頂的短髮,目光又是混亂又是焦急又是無助,驀地,他仰天長嘯起來,忍不住痛哭出聲。
羅依依,羅依依,要怎麼才可以救羅依依。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他掌心裡的手機在這個時刻又響了起來。
凌信誠定住神,喘息急促異常,很快接聽了電話。
“凌信誠,你應該知道我是誰,羅依依就在我這裡。”江心亞的聲音冷冷傳來,帶著強烈的囂張的挑釁:“那丫頭生性活潑好動,在我手下人面前免不了吃一些苦頭。”
“畜生!”凌信誠暗暗咬牙:“你把依依還給我。”
“她現在是我的人,我憑什麼還給你。”江心亞帶笑的話語裡滿是癲狂的傲慢。
凌信誠閉下了眼睛,定定地吼道:“羅依依是我的妻子,她不是你的人,你把她還給我。”
“痴心妄想。”江心亞的聲音宛如從地獄裡發出來一樣,令人不寒而慄:“凌信誠,你總是這麼自以為是,高高在上,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肯低下你那高貴的頭顱嗎?”
凌信誠面色悽亂,咬牙切齒著。
江心亞笑了笑,又恣意地說:“不如這樣,我們做一筆交易吧,如何?”
凌信誠緊緊握住手機,指間骨蒼白有力,他揚了揚頭,眼底焦灼的氣息漸漸平穩下來。
“好,只要你放了依依,我什麼都答應你。”他深吸一口氣,才冷靜地說:“江心亞你放了依依,我什麼都聽你的。”
“很簡單,一命換一命,你死了,我就給羅依依自由!”嘶嘶地笑著,江心亞陰冷的聲音迴盪在淒冷的夜風中,帶著捉摸不透的戲謔味道:“凌信誠,你口口聲聲說你愛依依,你願意為她死嗎?你願意用死來證明你對依依的愛嗎?”
凌信誠渾身僵硬,劇烈地點頭:“我可以死,但是你必須說到做到,你不能再傷害依依。”
“那是自然,她是我妹妹,我怎麼會忍心讓她痛讓她流血呢?要是她聽話點就好了,可惜她性子又太執拗太倔強,我的耐心和寬容也在一點點的消磨殆盡,我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我又能堅持多久?”
江心亞似笑非笑的話語像鋼鋸一樣來回扯鋸著凌信誠的神經。
頓了頓,他又叮囑道:“凌信誠,希望你不要耍什麼花招,也不要妄圖報警抓我,因為你知道的,你的羅依依在我手上,你不死她就得死,當然我還是希望明天早上能在網上看到你自殺身亡的訊息,這樣我就可以還依依自由了。”
凌信誠的世界滿目瘡痍,他連連點頭,不假思索地說:“你不要再碰依依了,我說到做到,決不食言。”
“好,我等著你的好訊息。”江心亞幽幽地冷笑著,很快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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