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司身上有死亡的氣息？這個女巫大人是怎麼看出來的？”克迪爾戈懷疑的道，他自然是不願意相信司司會死。

而從司司的外表，克迪爾戈也確實沒有看出她有什麼不對；說到看內裡，一般都是用神識去看，克迪爾戈也自認自己的神識修煉沒有誰能比得上，同樣的他也沒有看出問題來。

在克迪爾戈想來司司現在只是虛弱一點，好好調養一下身體就可以了，怎麼會死？

“我自然有我的手段。”對於克迪爾戈的疑問，海嬤嬤沒有直說，也不會直說，這可是自己的隱私、絕活。

這一點克迪爾戈也能理解，換了一種提問的方式，道：“既然司司就要死了，那女巫大人何必還要花費如此多的心思和代價來交好司司？什麼怕因果未了壞了修行，這些話就可以不用說了。”

克迪爾戈作為修煉數千年的高階獸族，本身也是出自名門、家學淵博，對於這些關於修煉的事都有所瞭解，他繼續又對海嬤嬤道：

“尤其是你，身為海族女巫規避因果報應的手段想必更是不少，就好像現在這個絕天罩就是。況且，昨晚司司也不是針對你施展的聖光魔法，你就算身受了一些聖光照耀，最後也沒有像外面的小龍那樣可以升級，或者像龜族那樣得以活命，亦或像人族那樣不但可以升級、活命還守住了自己的家園，所以司司的那些聖光對於你的作用不算太大，與你之後的因果糾纏也不會太深。”

克迪爾戈倒是毫不懷疑，在昨晚沒有聖光出現的情況下，就算安城守不住，人族、龜族全軍覆沒，海嬤嬤也有的是辦法可以順利離開。

克迪爾戈也更清楚，修煉者逆天而行，追求永生不滅，對於因果其實也沒有那麼多忌諱，尤其是那些邪修、魔修，根本是無視因果進行修煉。

“你說錯了，”海嬤嬤卻道：“司司昨晚的聖光對我的作用並不比那些龜族、人族來得少，雖然我們修煉者可以不太注重因果亦或想盡辦法去規避因果，但如果可以的話，產生了因果後還是儘量將因果了結了的好。”

最理想的情況是不要去涉及因果，像當年雷給小山谷、給司司取名就是。

而大多數修煉者不願涉及因果但也不怕涉及因果，這也像五百年前的雷，在明軒真君死後，不惜殺了整個安城和大半個歐大陸的人族，讓自己深陷在這片大陸因果中不得離去也要為他報仇。

所以對於海嬤嬤的話，克迪爾戈只是“哦？”了一聲，依然充滿了懷疑。

海嬤嬤也不瞞他和司司，“你們知道的，以我的實力在蒼茫海其實也不算什麼，而我之所以在蒼茫海有點地位就是因為我能與上天聯絡上，能偶爾知道一點天意。

可不久之前，也就是與你們在小山谷分別後不久，我卻感覺自己與上天的聯絡斷了，直到昨晚我接受了司司的聖光魔法後，才重新恢復了與上天溝通的能力。

你說，司司昨晚對我的幫助是不是很重要，我又是不是需要好好感謝司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