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獨孤嘯獨自躺在床上,飲酒自酌。
李清水對自己的疑問是有道理的,自己也搞不懂,兩種修煉方式,不管是藉助靈物還是修煉功法,用在自己身上似乎都不太貼切,唯一的不同就是手上的玉鐲那時展現出的細微光芒,但已經兩年了,玉鐲彷彿再次恢複了沉寂,沒有任何異樣發生,而自己,也再沒出現過任何變化。
獨孤嘯思索了良久,終是站起身,覺得不能這樣坐以待斃,還是出去待幾天比較好,這樣整天悶在宿舍裡瞎捉摸太難受了,而且也沒有任何效果,起不到任何作用。
李清水本就對自己不太友好,從入學時起就對自己實行放寬政策,毫不理會自己,那時她認定自己就是褪凡境的後期,覺得自己來學院是有所圖謀,現在更是因為發現自己體內沒有靈力,而顛覆了那時的認知,去請教長老,這不是在拿自己當小白鼠研究麼,獨孤嘯可不會乖乖等著他們來研究自己。
或許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不可能存在的,就像他們不信獨孤嘯對學院毫無所圖,而獨孤嘯也不信他們不會危害到自己一樣。
偌大一個武院,高手不計其數,居然會對自己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有所警惕,那麼,就極有可能是他們隱藏著什麼不想被外人發現的秘密,以至於讓他們謹慎到任何一個不屬於武院的外來人,都會讓他們提心吊膽,普通的學生也不例外。
那他們隱藏的又能有什麼呢?兩大人類強者的消失?還是獸族消失不見的隱情?
想了好一會兒,獨孤嘯也沒能給出一個讓自己信服的理由,索性也就不再想了,畢竟人與人的理念的不一樣,或許自己覺得沒什麼的事,在武院眼中就變得格外重要了也說不定。
獨孤嘯推開門,準備去外面找閑時音聽曲,沒想到卻差點撞上正準備敲門的雲月。
幾天不見,她的面孔依舊清冷,粉拙似的臉蛋上,鑲嵌的是那毫無感情色彩的明亮瞳孔,光是這目光,就讓人難以接近。
獨孤嘯率先開口道“呦,今天沒去上課麼,怎麼有時間來找我了?”
雲月並未回答,而是直接繞開獨孤嘯走進了房間,在路過獨孤嘯時,還用手厭惡的捂住了鼻子,顯然是聞到了獨孤嘯身上的酒味。
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雲月直接坐到了椅子上,問道“開學這麼久了,你不去上課,就整天悶在這裡喝酒?”
“沒辦法,學院特殊對待,我也很無奈呀”獨孤嘯坐到雲月旁邊的椅子上,一副很無奈的口吻答道。
“是學院還是導師?還是,那天導師找你談話的時候你惹她不高興了?”雲月追問道。
“拜託,我是那種三言兩語就把人氣到的人麼?”獨孤嘯一臉的無奈。
雲月瞥了眼獨孤嘯,目光中滿是不屑,顯然是還記得兩人第一次說話時發生的不愉快,一副你就是那種人的表情。
不過雲月並未繼續追問,而是開口道“學院既然收了我們的學費,那就應當一視同仁,你可以去找導師討要個說法,如果她繼續不讓你上課的話,你可以想辦法聯系家裡人或者自己回去,上告官府,我想,國家會很樂意為你做主的”
雲月簡直是話不驚人語不休,話一出口,將獨孤嘯嚇了一跳,不過這確實是最為合理的解決辦法,但用到獨孤嘯的身上,說了跟沒說也沒什麼區別。
且不說自己這個身份是楊佔林找人弄的,再者,自己來這的目的也不是上課,根本沒必要這麼做。
不過雲月的話倒是點醒了獨孤嘯,李清水要是真的想拿自己當小白鼠研究的話,那就以此來威脅她,效果應該會不錯。
“那倒不用,只要學院不來煩我,我也懶得理他們”獨孤嘯搖頭,拒絕了雲月的提議。
“你來這裡的目的,跟那個李四成有關吧?”雲月突然開口道。
“那木子清來這的目的,恐怕也跟你有關吧”獨孤嘯反問道。
“哼!”雲月冷哼一聲,顯然十分不想聽見這個名字。
“我來這的目的確實跟她有關,但跟那位對你卻不一樣”獨孤嘯解釋道,反問之後並沒有繼續氣雲朵。
“那你可要把她給盯好了,最近有幾個礙眼的家夥一直圍著她,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雲月說完,起身就要走。
“不是吧,你進我房間說進就進,現在又說走就走,你跟我這個地主打聲招呼好嗎?”可能是在這裡很少去拜訪別人,獨孤嘯始終保持著現代的習慣,對雲月這直來直往的做法有些不習慣,無奈的開口道。
“哦,對了,我看你的傷已經沒事了,我也翻看了一些典籍,都沒有關於你說的那種細菌或者是那種病的記載,你可以放心了”雲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說道,然後繼續轉頭就走。
感情是直接無視了獨孤嘯剛才的話。
不過,雲月的話倒是讓獨孤嘯心頭一陣溫暖,她坐下後說的話,好像都是在關心自己?
待雲月走後,獨孤嘯便鎖上門準備去學院外面,這裡就這麼大,也沒有任何娛樂設施,只能幹喝酒等著李清水來找自己,實在沒什麼意思。
沒走出幾步,獨孤嘯突然看見楊思橙正氣沖沖的向這裡走來,腳步飛快,再加上雲月剛才的提醒,急忙好奇的迎了上去。
“這是怎麼了?”獨孤嘯好奇的問道。
“有人惹本小姐生氣了,你給我去教訓他們”楊思橙扯著嗓子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