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就是軍隊,三方人馬來到後,浩浩蕩蕩一行人,迅速整頓完畢,個個站立有序,沒有任何雜吵聲,三位將領對視了一眼,然後齊聲道“見過鄧老院長”
鄧院長點頭道“勞駕三位將軍不遠萬裡來到這蒼海境了,怎麼,真要把我這學院給拆了?”
三位將領連連搖頭,楊佔林率先開口道“鄧院長說笑了,貴院的歷史悠久,晚輩們還沒這個膽子,只是國家中有些子弟仰慕貴院,來到此地求學,卻被奸人所害,我皇痛心疾首,特命在下來此徹查一番,還死者一個公道”
其餘二位也是跟著點頭。
鄧院長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事情發生在我們武院,老朽自然會查個清楚,幾位來得這麼匆忙,是不是有些太急躁了?”
“生死大事,馬虎不得,國家的棟梁慘被殺害,我等怎能不急啊”開口的是來自聖靈國的將領。
“既然你們這麼著急,不如就先等等,待老夫將事情弄清楚了,自然會給各位一個交代”鄧院長不急不緩的說到。
“鄧院長說笑了,事情的真相不是早就已經查明白了麼,還有什麼可查的?”天靈國的那位陸姓將領眸光一閃,冷聲問道。
獨孤嘯聽到這也待不住了,從牆壁上越下,來到學院的大門口處,道“這件事不是我做的,至於兇手,我已經知曉了,只是暫時還沒有證據來證明”
見到獨孤嘯開口,天靈國的陸姓將領眯著眼,似乎是要將獨孤嘯看個透徹,而楊佔林只是微微一笑,兩人都沒有說話,倒是來自聖靈國的將領饒有興致的道“你就是半年前突破到化靈境,然後仗著自己修為高於同學,直接動手殘害了四人,致使三死一殘的獨孤嘯?”
“來我武院修煉,卻整天想著偷偷跑出去逍遙快活,擅闖學院的守護大陣,身死其中,這種學生,死了也罷,你們有什麼意見,盡管可以來找我,可是,是誰告訴你這件事是他做的了?”獨孤嘯還沒開口,鄧院長便搶先說到。
這一次,不止是三位將領,連獨孤嘯都楞了一下,這鄧院長明顯是在顛倒黑白,偏袒自己,雖說護犢子是好事,但他這麼說是不是太嚴重了,已經開始扭曲是非?
也可能是那件事已經被他壓下來,他不想舊事重提,免得這三人再借著之前那事,一起找自己算賬吧,獨孤嘯雖然不喜歡鄧院長的說辭,但也深知此時只能裝糊塗,便沒有開口。
鄧院長的想法,已經跟獨孤嘯說過,他希望可以培養出幾位,哪怕是一位像千年前的兩位那樣,修為通天的強者,此時,獨孤嘯卻感覺他是將寶完全的壓在了自己身上,雖說這種被人認可的感覺還不錯,但被如此重視,卻讓獨孤嘯感覺很難受。
“我劉忠戴軍打仗幾十年,深知無風不起浪這句話的含義,鄧院長說半年前的事與他無關,這一點我們無從得知,但現在都在流傳著他殺害了五人的事,我就不信人們會瞎說,這件事就真的與他無關!”依舊只有那位聖靈國的將領在開口。
“我不知道你是聽誰說的,反正老朽是沒聽說過”鄧院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道。
“鄧院長,我敬您是前輩,不想與您爭辯,這小子看起來根骨不錯,是個修煉的好苗子,您一不小心被他的花言巧語蒙騙了,我也能理解,既然如此,不如就由在下來幫您再審問他一遍”劉忠拱了拱手,眼睛一直在盯著獨孤嘯。
“怎麼,你還要在老朽面前動手不成?”鄧院長嘴角掛起冷笑,眼神已經冷了下來。
“動手卻是不敢,抓走一個化靈境的小子,還用不著那麼麻煩”劉忠假意恭敬的說道,但眼中,早已毫無敬畏之意。
獨孤嘯冷眼看著二人互相試探,若不出意外,他們過一會兒便會前來抓自己,而學院一旦出手相救,也就給了他們一個對學院動手的理由,他們既然敢來,自然是做足了準備的,想要滅掉武院的這些人應該不是難事。
到那時,就可以徹底弄清學院的底牌和隱藏的東西了。
若是那曾經的二位沒死,或者學院還有其他手段的話,也就全部都能知曉。
雖然天靈國的將領與楊佔林都在一旁看熱鬧,可一旦動手,他們必然會出手,只要學院沒有足夠強橫的底牌,覆滅,不過是在舉手之間。
說到底,自己只是一顆棋子,一個讓他們對學院出手的理由,天靈國的將領必然是認出了自己,或者心裡還在打鼓,所以沒有開口針對,而楊佔林也與自己認識,不會就這麼對付自己。
如果真的打起來,恐怕最終沒事的是自己,倒黴的只是學院。
雖說跟學院沒什麼感情,但就這麼因自己而將學院連累,他們還一直在維護著自己,眼睜睜的看著是不可能的。
“該死,這個時候,我該怎麼做?”獨孤嘯暗罵了一聲,心裡亂糟糟的,毫無應對之策。
“哈哈,難得回到學院,沒想到竟這麼熱鬧,看來我來的還真是時候啊”就在這時,一個突兀的大笑聲從後方傳來。
聲音從後方的三軍待命處傳來,士兵們惶恐的觀察四周,尋找聲音的來源,不一會兒,一道黑影從中激射而出,來到了學院的大門處。
“學生風四海,見過院長”那人停在了獨孤嘯的身邊,彎腰對鄧院長行禮。
鄧院長滿意的點了點頭,反觀那三位將領,臉色卻瞬間陰沉了下來,獨孤嘯好奇的看了眼這人,只見他身穿白衣,行為舉止彬彬有禮,頗像一位書生,身上帶著一股從容的氣質,與那尊儒家打扮的雕像有些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