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嘯一口氣直接跑回了自己的屋子,然後才心有餘悸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一直怦怦跳個不停。
隨後,獨孤嘯突然愣住了,自己為什麼要緊張?明明是無才見色忘義,不來看自己也就算了,連周玲都直接不管了,自己可是要去找她興師問罪的,現在怎麼反過來了?
轉念這麼一想,獨孤嘯又感覺神清氣爽起來,一點也不心虛了,便再次去到了武靈閣。
無才的藥還沒喂完,周玲自己在旁邊正擺弄著那些雜七雜八的兵器,玩的竟然有滋有味,而且現在,無才連聲音都不隔絕了,獨孤嘯能夠清晰的聽到無才那關切的話語,還有武靈閣閣主那絲毫不加掩飾的滿足。
獨孤嘯忍不住了,用靈念給周玲傳音,周玲聽到後,一把扔下了手中的玩具,跑到無才身邊歡喜的道“娘,你快看,爹爹又來看我們了”
無才頭也不抬,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藥碗上,道“哦,你告訴他該幹嘛幹嘛去,別來煩我”
周玲有些為難,轉過身,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獨孤嘯這叫一個著急,趕忙再次給周玲傳音,周玲心領神會,回過身哭喪著臉道“嗚嗚,娘親你不要爹爹了嗎?娘親不要趕爹爹走”
說著說著,周玲竟然真的哭了出來,這個可不是獨孤嘯教的,見狀,獨孤嘯也不能在外面幹看著了,緊忙走了進去,無才按捺不住了,只能放下碗抱起周玲,安慰道“玲玲別哭了,我沒趕他,是他太閑了,我給他找了點事幹”
無才說完,直接瞪向了獨孤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獨孤嘯一陣心虛,趕緊低頭。
“真的嗎?”周玲不確信的開口,眼睛看向獨孤嘯,詢問下一句該怎麼說。
獨孤嘯看在眼裡,剛要傳音,突然無才幹咳了兩聲,嚇得獨孤嘯一愣,趕緊笑呵呵的開口道“是真的是真的,那個,玲玲你先待在孃的身邊哈,爹爹還有事,就先走了”
獨孤嘯說完就跑,周玲則露出了一個鄙夷的眼神,這時無才突然從背後開口道“我給你找的事還說呢,你跑什麼呀”
獨孤嘯疑惑的停下了腳步,露出詢問的眼神,難道還真有事?
無才見狀輕笑,不無得意的道“這的藥快用完了,你去幫我拿點藥回來”
獨孤嘯一聽火就上來了,你在這跟別人玩甜蜜,還讓我去抓藥?於是憤怒的道“你自己沒長腿呀,要抓自己去,玲玲咱們走”
隨後也不管無才的神色,直接去她身邊震開她的手抱過周玲,然後消失在了原地。
再次回到房間的獨孤嘯,眼神兇狠的可怕,一直在喘著粗氣,連周玲都被嚇到了,帶著哭腔的叫了句“哥哥?”
獨孤嘯一怔,被周玲的話喚了回來。
對呀,剛才只是在做戲,又不是真的,自己這麼激動幹嘛?
想清楚了這一點,獨孤嘯的神色恢複了正常,帶著歉意的道“剛才嚇到你了吧?”
周玲搖了搖頭,鄙夷的道“哥哥你有話幹嘛不直說,剛才怎麼又突然不敢開口了?”
是啊,自己怎麼突然慫了?到底在害怕個什麼?
不是打算好捉弄一下她們兩個的麼,怎麼無才沒拆穿自己,反倒是自己忍不住了?
獨孤嘯煩躁的搖了搖頭,管她呢,她愛幹嘛幹嘛,大不了以後走不帶著她就是了,反正現在自己也不怕她再厚著臉皮跟著自己了。
“沒事,不管她了,我帶你去四處轉轉吧”獨孤嘯笑著說道。
“好吧”周玲疑惑的答道。
獨孤嘯抓著周玲的小手,剛準備出門,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敲門“少將軍你在嗎?我想見見你”
這個聲音不陌生,獨孤嘯也認出了此人,深吸了口氣,道“進來吧”
來人推門而入,他身體健碩,個頭很高,頭戴金盔,身著盔甲,背上有一個披風,上面繪著一輪圓日,正是天靈國的符號,這個人就是當年與爹、白叔齊名的另一個人,邢遠。
當年的天靈國三大將,爹主外,一直守護在邊疆;白叔主內,負責天靈城的守衛;而他,則是負責練兵。
曾經的三人關系都不錯,邢遠膝下育有一兒一女,因為理念不同,他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習武,一直在準備參加武院,對文院十分不屑;而爹與白叔則希望孩子能夠帶軍打仗,所以早早地便加入了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