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麼了？”莫辰依舊一臉微笑，高大的個子搭上光頭特別引人注目。

“夫人是氣大人出來渡情劫沒帶上她。”小白忽閃著大眼睛實話實說，那可看得真切，夫人趴在枕頭上哭了好久，直罵莫辰是個負心漢。

但這話小白可不敢說出來，如果說出來就眼前這兩個主，它就真是有命來，沒命回了。

“渡情劫？此話說得也有理？”莫辰一臉無辜，似乎不曉得自己渡情劫到底你有何錯。

念念抬頭看向莫辰，臉上滿是汗珠，似乎很熱，並且伴隨著點點頭暈，大概是中暑了。

漂亮的雙唇抿成了一條線，“的確，若冥王一人說大概不作數，但阿便也約莫著成了真，您這麼一說，什麼時候有時間可將嫂子帶來互相認識一番，也算是妻子與小妾打個照面。”

這話說得有理，卻惹得莫辰心裡大笑，但臉上卻不能笑得太過誇張，不然非將念念這妮子笑跑不可。

“夫人道哪位是妻，哪位是妾？”

念念深吸一口氣，“我不同你繞，反正我已經與阿樂成婚，並且簽了協議，你我也算是夫妻情緣已了。”

本來還一臉微笑的莫辰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念念，臉上的肅殺將小白嚇了一跳，即便是三伏天，小白都覺著那叫一個天寒地凍。

本來帶著玩笑的聲音現在變得沉穩陰冷，“我道你是如何來的，原來果真如此。”

“那又如何？”念念賭氣地將頭扭一邊，只許你找小妾，不許我嫁前夫，這世上哪有這個理。臉上淡定，情緒氣憤，心裡卻有點膽寒，這次莫辰大概是真生氣了。

“不如何，罷了。你且在這裡好好的，等時機成熟，我將你帶出去。”

“現在是何時？”念念一直想弄明白現在的時間，但不管是哪裡，只要是關於時間的，就如同被一團霧氣包圍。

“你何時去的冥界，這世界內，便是何時。”莫辰深吸口氣，又看了眼念念的肚子，“若夫人真打算將莫默的軀殼生下來，千萬不要想方設法離開。”

話未說完，人卻已然不見。既然知道了時間，念念心裡也就踏實了許多。現在看來，只是改變了當時的一些事，譬如這次的阿樂沒有修仙，又譬如，她沒有回孃家的城市。

熟門熟路來到了與阿樂的小家，在一個小窗臺上摸來摸去終於摸到了鑰匙，開啟門，一股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

念念鞋子都來不及脫就直往自己的臥室鑽。

“小白，你知道麼？這是我曾經的小家。”念念坐在柔軟的床上，將頭埋在枕頭裡，聲音嗡嗡地從裡面發出來。

小白也毫不客氣地跳上了床，結果被念念一腳踢了下去，發出幾聲嗷嗚，就蜷在門邊一副可憐的樣子。

床頭櫃上有一個可愛的包包，裡面放了一張存摺，存摺上的戶主是念念爸爸的名字，是在唸念結婚的時候贈與念念的。

將存摺捧在胸口，眼淚就這樣落下，裡麵包含了太多念想。轉眼幾十年，千轉萬轉依舊要將這揪心的日子過完。老天真真是愛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