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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不可收拾的事態(1)

念念努力地回想今兒早上胡辣湯裡的葷菜,回想了半天,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瞪大雙眼瞧莫辰,“你騙人,我最討厭騙人的混蛋。”

“為何說我騙人?”莫辰不怒反笑,將桌上的暖酒倒了些在自己的杯中,又倒了些在唸唸的杯裡,才緩緩道,“很多細節就在你不經意間,只是你太過相信魔廚了。”

這頓飯吃得不愉快,桌上的幾個小菜依舊是小二先前送的,念念一直悶悶不樂,覺著莫辰肯定是騙她的,又覺著一天不見小青蛇,約莫著真的遇難了?

剛想起身離開,突然一陣頭暈目眩,念念努力睜大眼看莫辰,莫辰也在那邊撐手扶額,一副要暈不暈的樣子,剛想說一句話,“嘭”一下,念念與莫辰不約而同地倒在了地上。

頭,昏昏沉沉,一陣陣地犯疼,身邊卻似乎有人在輕聲細語。

“你不是說這個男人很難搞,你瞧,我搞定了?男人麼,我懂。”

“呵呵,還是紅娘厲害,你要的東西我一定會給你的,只是,現在不在我的身上。”男人的聲音很熟悉,讓念念聽了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哼,男人的話能信,我還是紅娘麼?快說,到底如何才能讓我完完全全變成人身?”女人的聲音陡然高昂,似乎很氣氛,念念不敢動,身旁有熟悉的味道,大概是莫辰,不知道莫辰怎麼樣的。

“呵呵,什麼事兒都騙不過紅娘你,其實,你要的東西就在這個女人身上,不過,我要的東西也在她那,所以,紅娘,待我拿到東西,再將這個女人交給你?”男人聲音依舊淡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

“我且信你一回。”有人推門的聲音,屋內變得異常安靜,突然一陣刺鼻的氣味噴灑開來,頓時將念念燻得狠狠咳嗽了一番,念念睜開眼,那個人,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念念,眼裡有著不明所以的光芒,眉頭緊鎖,卻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醒了?”男人聲音冷漠,“你都醒了,你旁邊那人還沒醒,大概是紅娘下藥下得重,死了吧。”

“胡說,他怎麼可能被毒死。阿樂,你怎麼如此陰魂不散?”念念朝著地上呸了一口,“真真是當年瞎了眼,遇見狗。”

阿樂不怒反笑,“你身邊這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咱兒子的血。”

原本念念不擔心的,卻因為這句,全身都一陣陣地發涼,那夜在月下,念念問起莫辰,“你這樣讓莫默下毒,就不怕哪天真被毒死了?”

莫辰只是看著月光,將手指指點點,道,“你信麼?嫦娥不在月宮。”

“嗯,這和我的問題有關系麼?”

“有啊,我只是想告訴你,能毒死我的毒,不在莫默的手裡,而是在他的身體裡。”莫辰說罷就將念念推倒在地,“要不,我們來個花前月下,給嫦娥瞧瞧?”念念當時氣急,將莫辰拍了一下,就跑了。

“莫默不是你的孩子,你將莫默怎麼了?”無奈手腳都被繩子綁著,念念無法站起來揍阿樂,“沒怎麼,就是借了點血。”

“樂樂。”紅娘從門外探出了一個腦袋,完全沒有剛才語氣裡的盛氣淩人,阿樂見紅娘如此溫柔,也就換了一臉的笑容走了出去,出去後念念注意一會兒著外面的動靜,用肩膀蹭了蹭莫辰,毫無反應,就待她快要急哭的時候,門直接被人踢碎,那人的腳就卡在碎掉的門上,然後又有個人直接連人和門,一起推開,來人是魔廚和魔君。

魔君直接唸咒將莫辰收進袖口,“還會走麼?”他看向念念,眼神裡一時間流入出許多的情感,卻最終歸於平淡。

“嗯。”魔廚將念念的繩子拽開,三人直接跑回了魔君殿,進門後,魔君又急忙將殿外的結界弄得厚了幾分,“為何如此緊張?”

念念目前還是覺著頭暈乎乎的,但她更關心的是莫辰和莫默。

“你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由仙化魔,經過如此心境,要麼化魔成瘋,要麼魔力會比普通修魔厲害上一些,我必須得防著他。”魔廚說罷,又在魔君的結界上加了一層,“大舅子,你可別小氣,不然到時候又慘了。”

魔君冷哼一聲就進了屋,魔廚領著念念去了另外一間屋子,亦白在等她,莫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如同睡著了一般。

“我的夫君,如何了?”

“不怎麼樣,莫默的血是他致命的毒,最近百年內他又受過兩次內傷,靈力波動過大,所以,我們也說不準。”亦白說話永遠都是柔聲柔氣的,現在突然嚴肅起來,念念明白,這失態很嚴重。

“念念,莫默……”亦白還想說些什麼,但念念等了半天她都沒有開口,於是念念轉身問道,“你們知道我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那人來取麼?”

魔廚與亦白麵面相覷,雙雙搖頭,頭還是有點昏沉,念念捏了捏太陽心,招招手,“我有點累,莫默他不會傷害他的,對了,米白呢?”

“米白去追莫默,至今沒回。”

事情突然如此,念念實在沒有想過。瞧著床上安靜沉睡的莫辰,頓時有種想哭的沖動,“夫君,你說,該如何才好,夏青被抓了,莫默也被抓了,你還在睡,米白這個小家夥又不知道如何了,真的很愁人,夫君,我太笨了,一點法子都想不出來。”

細長白皙的手指依次撫摸上莫辰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嘴巴,終於忍不住,唔唔地哭了起來。

亦白與魔廚也是幫不了什麼忙,就退了出去,剛出門,亦白就忍不住趴在魔廚的身上狠狠哭了一場,“你說,你說莫默怎麼辦。”

“你別著急了,念念說沒事就沒事。”魔廚將亦白的眼淚擦幹。

“可是,念念自己都哭了。”

魔廚被說得頓時無語,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用手拍拍亦白的肩膀,“誰敢欺負我兒子,老子死都要將他的頭拽下來。”

“夫君,你聽到了麼?有人欺負咱們的兒子了,你是不是也該將他的頭給拽下來。”

回答他的依舊是沉默,除了沉默,還是沉默,空曠的屋子裡,只有念念一個人在說著什麼,似乎是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