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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元忠之心2

元忠實在是高大,所以念念不知道以何種方式安慰他,只能讓他說出實情,然而元忠說了半天卻只有兩個重點,今早女孩心情就不好,其次便是女孩突然發瘋一樣拿著刀子將自己的脖子抹了,突然元忠渾身一顫,顫巍巍地說,“你們若是不信我,可以去奶茶店對面的老王雜貨鋪五金店看錄影,我店裡的情況他那個錄影隱約可以看得見。”

元忠說的時候很激動,抓住念念的肩膀使勁晃,莫辰好不容易將他安定下來,他的整個身子就如同虛脫了一般,有氣無力道,“淺淺待我不錯,她,她就如同是我的親人。”

坐在唸念另外一邊的淺淺低頭淺笑,念念現在只想帶著元忠快點離開警察局。

一行人來到了老王家的雜貨五金店,那裡面的東西亂七八糟,好像什麼都有,卻又覺著這裡面的東西什麼都不需要。

老王是個實在人,待警察說明來意,就調出了那個時間段的影片。早上淺淺披頭散發就來到了奶茶店,神態有些焉,元忠似乎同她說了兩句,她就跑到後面去,出來的時候頭發已經高高束起,雖然整體感覺神清氣爽,但整個人依舊好像提不起勁來。

念念要求老王將影片調到吃中飯,老王依言辦事,淺淺沒有吃飯,元忠一個人吃了蛋炒飯,留了一份給淺淺,眼神中是擔憂的。

後來淺淺似乎跑到了吧臺朝著元忠笑笑,突然大叫,揮出一把刀,就將自己的脖子割了,這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不給他人一點喘息的機會,元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淺淺倒了下去。

“後來警察就來了,我不知道誰報的警,我害怕急了。”元忠如實說道。

兩個警察看完影片覺著沒什麼好追究的,便離去了,離開的時候還嘆了口氣,“報警的好像是87結尾的手機號碼。”

也難道兩個警察如此無精打採,永安鎮是個小鎮,有點古色古香,卻沒有多少外來人員來此遊玩,在這鎮上過活的也都是一些本地的安分居民,所以一般大事沒有,小事萬千,俗話說清官難判家務事,但這個永安鎮上的人民警察幾乎辦的都是繁瑣的家務事兒。

難得有一重大事件便是三年多前,一個女的從醫院樓頂自殺,後來1年不到,結案,將那女的的男人關進了監獄,查案的兩個警察已經被調去了市裡,估計已經升官發財了吧,這兩小夥子年紀似乎比他兩小,運氣卻比他們好啊,今兒正好碰上一件大事,最後還是個自殺事件,實在是太背了。

奶茶店暫時歇業,念念找了米白和夏青一起將奶茶店弄得幹幹淨淨,夏青一直抱怨為何不能讓米白直接下一場雪,然後一下清楚汙漬,米白覺著可行,卻被念念拒絕了,畢竟這是她在人間的第一家店,經歷的每件事,她都想親力親為,元忠被莫辰帶去了三生店,三個人打掃完畢,將奶茶店關了起來,便也去了三生店。

途中念念的爸媽打電話給她,擔心得不得了,好在唸念說話有條不紊,才使得他的父母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少時,來到三生店,元忠正在店裡拖地,念念跑過去奪過拖把,“你幹什麼,休息不會麼?”

“沒事,念念姐,我沒事。”

“你去沙發坐著。”說罷,還氣鼓鼓地瞪了莫辰一眼,真的很看不慣某些人一副優哉遊哉又老是安排別人做事的不良行為,“夫君,您就不能為夫人做點事兒麼?”

頭一次聽念念叫得那麼甜,莫辰立即一揮手,三生店立即一幹二淨,“聽夫人的。”

念念自然沒有理會他,沙發上坐著目瞪口呆的靈魂淺淺,“你看得到淺淺麼?”

元忠苦笑,“人死不能複生,我何德何能看得到淺淺?”

“你沒瞧見那人會法術麼?”念念指著莫辰,一副你去找他,他能讓你見著淺淺。

元忠順著她的手指看向莫辰,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祈求,隨即即逝,站在原地躊躇不安,心中是想見到淺淺的,但是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你與地上那個白虎締結契約,就可以看見你想看的東西了。”莫辰不說大家還不知道,這三生店的角落裡,趴著一隻大老虎呢,表情溫順還有點無辜,身上的毛發揉順,聽見莫辰提到他,立即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輕輕踱到念念等人面前。

米白是隻小狼,化形沒多久,雖然白虎沒有化形,但她卻感到了一陣很大的壓迫感,不得不跪下參拜,好在唸念將她撐著,索性沒有跪成,“收起你那獸性的威壓。”

白虎嗷嗚一聲,周邊氣息立即發生變化,又感覺到溫順了許多,米白頓時覺著輕鬆了不少,元忠愣愣地站在唸唸的身後,說不恐懼是假的,這麼大一個老虎,怎麼可能締結契約?

“元忠,你只要將手指戳破就可以了。”白虎的聲音粗狂卻不高,也不會將他人嚇到。

元忠按照白虎的要求用夏青遞上來的小刀將手指割破,白虎立即上前輕輕貼了一口,整個身體瞬間又縮小變成了在冥界兒時的樣子,那嗷嗚聲元忠是特別熟悉的。

雖然元忠沒有感覺到任何變化,但他的確看見了坐在沙發上一臉微笑看著她的魂魄——淺淺。

“元忠……”

元忠如同著了魔般走到淺淺的面前,仔細打量,他知道淺淺已經變成了魂魄,聲音低沉,臉色陰沉,“為何要選擇自殺?”

“其實活著未必就好,死了也未必就不好。”淺淺說的彎彎道道元忠不懂,他急忙道,“我們可以一齊努力,我們說好的。”

“可是,我不想你太累,我也不想被人利用。”淺淺是沒有眼淚的,所以她一副哭泣的樣子卻流不出一滴眼淚,雖然情緒到了。

“你的父母,你可以不用去管他們。”元忠握緊拳頭,“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是麼。”

這不是一句問句,這話似乎在問淺淺,又像在問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