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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出走

勺子碰撞碗壁的聲音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耳朵卻陷入了沉思。魚念看著她時而悲慼戚時而展露笑顏的表情,心中也是一片明朗,人生就是如此吧,時喜時悲。

一大碗的東西依然吃不完,只要聞不到油味就不會有想吐的感覺,魚念端著碗看著耳朵,心裡也在思索著和二二的過往,那個小丫頭,現在到底如何了呢?

耳朵突然回過神來,朝著魚念燦爛一笑,“認識姐姐是我的福氣,我也希望成為你的朋友。”伸出手,這是現代人的禮儀,魚念點頭一笑,似乎房內的陽光都恍惚了一下,這個笑容實在是很明媚,和耳朵握住手,“以後我便是你的魚姐姐。”

回到房間耳朵都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原來她不知道的事情那麼多,掃墓的時候她不屑一顧,現在,真的相信這世界有她所不知的東西存在,只是讓她相信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遇見不才,他正焦急地看著他,見耳朵走出來,立馬跑到她身邊,“如何了?”

“呃?你怎麼在這?”耳朵摸了摸他的衣服,真實存在的人啊,如果他剪掉長發會不會很美呢?起碼可以幹淨利落一些吧,“不才哥哥,如果我哪天離開了,你會不會很傷心?”

“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不才伸手摸了摸耳朵散落的頭發,只見明亮燦爛的笑容和陽光爭相媲美,竟然比冬日的陽光還要溫暖,不才就是有如此的魔力,讓人沉浸在他的笑容中,無法自拔。

“那,等我爹爹身體好了,咱們結婚吧。”

“結婚?”不才不解,“嗯,就是你娶我,我嫁你的意思。”

“好。一言為定。”

世間過去很快,耳朵的爹爹姓陳,耳朵的由來是陳字拆開取諧音,魚念不去追究她曾經叫什麼,現在她有個朋友叫耳朵就可以了。陳叔年紀不大,只有二十八歲,如果真的要算起來,他除了比魚念和耳朵大,沒有人比他小了。沒兒沒女,談了個媳婦,被棒打鴛鴦了,因為有心病,即便風寒看好了,依舊每天都胸悶氣短,沒有陽光烏雲密佈的日子是最難熬的。

耳朵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吃齋的飯菜現在由她和不才準備,不才每天都會幫她把菜洗好,飯煮好,她因為和魚念一樣是現代人,所以新花樣比較多,所以吃齋的生意也是有增不減,除了陳叔的病情,其他還是好的,魚念真想看看不是一臉病容的陳叔到底是有多帥,畢竟二十八歲的年齡,在他們那還沒有結婚呢,按道理應該叫陳哥的。

“大寶,這陳叔到底怎麼弄呢?這樣下去會有抑鬱症的。”魚念吃著蘋果,腳掛在莫辰的身上正在享受他的溫柔,莫辰一聲不吭最後嘆了口氣,“心病還須心藥醫啊,你得找到病根。”

“好,我去找耳朵。”說著就想下床去找耳朵卻被莫辰一把攔住,“你這都三個月的肚子了,還蹦蹦跳跳,操心來操心去,好好對孩子,不要亂跑,我去將她找來。

魚念吐吐舌頭,聽話地點點頭,自從耳朵來了魚念就好像有了一個小夥伴一樣,幾乎形影不離,最近陳叔越來越消極,耳朵不得不一抽空就陪著他,所以都不來陪她了。

耳朵被莫辰領了進來,魚念拋給她一個蘋果,她完美地接住了,算年齡,耳朵如果還在現代,應該是高中的學生,在這裡已經可以談婚論嫁了,“莫辰說心病還需心藥醫,我們去找心藥吧。”

其實她真的很想出去,她要去呼吸新鮮的空氣,逛逛好玩的街道,現在只要等耳朵同意了,耳朵眼睛裡洋溢著興奮的光彩,“好,只是……”

“說吧。”魚念直接下床也是一臉地高興,“只是,你懷孕莫大哥會同意你去麼?”

“你傻啊,咱們偷偷摸摸去啊。他跟著的話,咱不能幹這個,不能幹那個,知心話都不能說了,多沒意思。”魚念朝著耳朵眨眨眼,門外的莫辰搖搖頭,笑笑離開了。

“好。那咱們穿男裝出去。”耳朵開心地蹦躂起來,“你等著,我去拿衣服。”

兩個清秀佳人換了男裝也是格外清秀,一點都不拖拉,不施胭脂水粉的小臉蛋白皙有光澤,現在是早春,還有一點冷,所以兩人的著裝還是有些臃腫,這樣也好,看不出胸亦看不出肚子。

兩人如同做賊一般偷偷摸摸地走後門,魚念剛出門就哈哈大笑,“小傻瓜。”

耳朵一愣,瞬間反應過來,這裡都是結界,怎麼可能走得那麼順利,魚念就是想看看耳朵那股調皮樣,實在是太可愛了,小小的人兒忙裡忙外,畢竟只有十七歲的年齡還是貪玩地很那。

“那,那誰跟著咱?”耳朵心裡想著可千萬不要是那個萬年臭臉的莫大哥啊,不然她玩得都不開心了,帶上魚念這個孕婦,自己八成要成保姆了,正在哀嘆怎麼面前女人的命那麼好,就聽魚念悠悠地回答,“我估摸著有莫辰還有你的未婚夫不才先生。”

“啊,他來誰做飯?”

“你以為那,肯定是修澤修能了。”魚念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這修澤的飯她是品嘗過的,簡直是太驚人了,那味道簡直是獨一無二,她想來吃齋的人吃了肯定不再來的,以後要沒生意做了可怎麼辦呢?轉念一想修能不在家啊,越想越絕望,“要不,我不去了吧,這個修澤做的菜,簡直就是殺人暗器啊。”

“啊。”耳朵迷茫地看著魚念,嘴上又說,“別去也好,畢竟你有孕在身。”心裡卻想著,快別去吧,你去了你家那個冰山老公就得跟上,就算我家不才美麗,大方,但還是怕你家老公的,唉。

“大寶,大寶!”魚念看似很不甘心,以為耳朵的小表情是沮喪,所以拼命朝著上頭喊莫辰,果然,沒幾秒莫辰就蹦躂下來了。把耳朵嚇了一大跳,緊跟著的是不才,又恢複了一本正經,在工作的模樣。

每次他遇見莫辰,就是一副被正經人附身的模樣,搞得耳朵實在是不習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