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詭異。
正在這幫人如臨大敵之時,那人又說話了:
“別這麼緊張,女士們,先生們,我是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派來,與諸位聯手和平解決這個問題的。”
扎塔娜絲毫不敢大意。她的確接到了來自那邊的通知,的確有這麼一回事,可是黑巫師們全都是撒謊搞事不眨眼、殺人越貨如家常便飯的傢伙,要是讓她聽了這麼幾句話就信了,不用說,那必是扎塔娜·扎塔拉的腦子不好用了,更別提這人的邏輯還是個從頭到尾的黑巫師的邏輯:
“你要是真的有心和我們和平解決這件事的話,就該把臉『露』出來跟我們說話!”
在他們面前的窗外,突然有一塊空氣漾開了緩緩的波紋,『露』出了個穿著一身黑『色』長袍的人。那人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後,慢慢靠近了窗戶,點點頭道:
“的確是這個道理。”
——離近了之後,這人一開口,在場所有的人紛紛側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個女人?!
倒不是說他們對女『性』有什麼偏見,只是男女之間的最大的差別就是體力,這是天生的、由自然在一開始就定好了的事情,只要鍛鍊的強度相同,沒有經過任何奇奇怪怪的改造的話,那麼女『性』天生在這方面就要弱上幾分。
能夠從遙遠的挪威德姆斯特朗一路連夜趕來、又在剛剛因誤會而生的交手中絲毫不落下風的,除了要有充沛的魔力之外,更要體魄強健,要是換做一般人的話早就倒下了,哪兒還能撐到現在呢?
所以人人都先入為主地以為這個身形高挑、穿著一身陰森森的黑袍的巫師是個男的,也就很說得過去了。
——更別提她的聲音還這麼好聽。
綠燈俠沒能控制住自己,小聲地吹了個口哨,立刻就被扎塔娜狠狠地拐了一個胳膊肘。這位出身東方三聖族的魔法師在面對著面前這位看不見面目的女巫的時候更謹慎了,每句話每個字都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別大意,這可是黑魔法工廠出來的人!”
言外之意很明顯了,就算來的真的是那個德姆斯特朗派來幫助他們的巫師,也萬萬不容小覷!
那個還未『露』出真面目的女巫突然很輕很輕地笑了一聲。
她的聲音本來就好聽,這麼一笑,便愈發有種春風拂面、夜鶯啼鳴般的感覺了:
“你是東方三聖族的扎塔娜·扎塔拉?”
她的聲音彷彿帶著某種讓人難以忽視的魔力般,就連滿心戒備之情的扎塔娜也不由得點點頭道:
“是我。”
那位只是聽著聲音就知道格外年輕的女巫長出了一口氣:“太好了,是你的話我就放心了。”
還沒等這幫人們弄明白她這是“放心”什麼,年輕的外來者就摘下了自己的兜帽。就在這同一瞬間,寒冷的夜風直接吹過她棕『色』的長髮,使得她不得不抬起手去,把那些凌『亂』的髮絲挽到耳朵後面去,便『露』出那白得幾乎能發光的肌膚、細長的脖頸還有明亮銳利的灰『色』眼睛來了。
扎塔娜看著來人,謹慎地開口了:“我可真沒想到,來自德姆斯特朗的、眼下最年輕的黑巫師竟然是個……這麼好看的姑娘。”
這是個典型的俄羅斯姑娘。
她的美相當具有攻擊『性』,鋒銳、冰寒卻又帶著極力壓抑過後的內斂的氣息,就像一把上好的刀,如果沒有人不知死活地去試探的話,是不會發現它的銳利和鋒芒的,甚至在她垂下眼睛,用那雙明亮的灰眸去注視著他人的時候,竟然罕見地帶了點溫和的意思出來。
然而這點溫和,在她開口的那一剎那便如水中月,鏡中花,晨『露』遇到了和煦的暖陽,薄霧碰上了徐徐的清風一樣,霎時間便要破碎、消失殆盡了:
“我是德姆斯特朗的來客,黑魔法教授菲奧娜·彼得羅娃·別列科瓦,你應該聽說過我。”
扎塔娜當即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個正著:
她當然聽說過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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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法世界裡有很多難以用常識解釋得通的神奇之地,就好比德姆斯特朗所在的挪威,就有一片神秘的海域,裡面有貨真價值的海怪和史前生物,所有行駛進去的普通人的船隻都會失靈,然後困死在裡面,變成幽靈船。
多少年來,這裡一直被稱為“無盡之海”,就算是巫師,在不到迫不得已之時也不會從這裡走近路的,而是會選擇繞個遠路。
——菲奧娜·彼得羅娃·別列科瓦,一個尚在德姆斯特朗就讀七年級的時候,就在返校途中隻身渡過了無盡之海的狠人,更狠的是此人的理由竟然是“要趕不上畢業舞會了”。
這還不是最讓扎塔娜吃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