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中回到黃婷婷的家裡，重新坐到涼初身邊，眼神溫和：“她不會再來煩你了。”

“那最好。”涼初也沒問徐少中把丁香弄去哪裡，直接轉移了話題，“今天有什麼收穫嗎？”

徐少中也就順著新的話題往下說：“整個小區裡都充滿了淡淡的鬼氣，但奇怪的是，鬼氣很均勻地分佈在小區裡，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的鬼氣濃厚一些，所以根本無法查到源頭。”

“這個意思是說，‘虛耗’不在小區裡？”涼初微微挑眉。

“至少目前我無法鎖定他的位置。”徐少中說出另外一個可能性，“或許他有什麼特殊的方法可以藏住自己。”

“那今天等於是一無所獲了？”

“也不算一無所獲，”徐少中偏過頭，對著涼初微笑，“我在底下車庫一個廢棄的工具間裡發現了一句男屍，精血和魂魄都消失得乾乾淨淨，死亡的日期大概是在一個多月之前。”

“精血我可以理解，魂魄消失得乾乾淨淨是什麼意思？”涼初有些不解。

人死之後，魂魄肯定是不會繼續待在身體裡的，可徐少中那句話顯然不是這個意思。

“我招不到他的魂。”徐少中解釋。

“就沒可能是投胎了？”

“如果投胎了，招魂時會出現特有的反應提示，”頓了頓，徐少中繼續說，“但我對他招魂時，什麼反應都沒有。”

“那就是說，他的魂魄要麼被封印了，要麼被什麼玩意兒給吃了？”涼初展開腦洞。

反正能想到的也就那麼幾個可能性。

“應該是這樣。”徐少中點頭。

“那你是覺得這具屍體和‘虛耗’有關係？”涼初終於來了興趣，關掉電視，問徐少中，“雖然時間點來說，確實吻合，但單憑這點不能說明什麼。”

“我對這個人的屍體進行了系統的檢測，發現他死之前進行過某種召喚儀式。”徐少中專注地看著涼初，“而儀式過後他就死了，這種情況下最合理的推測，就是他召喚出的是惡鬼。”

“有點道理。”涼初摸著下巴點頭。

“不僅如此，一般情況下，即使召喚出惡鬼，因為羈絆關係，惡鬼就算不太聽話也傷害不了召喚者，可這個人剛召喚出惡鬼就被反殺，只能說明這隻鬼非常強大。”徐少中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方。

涼初秒懂：“確實這個‘虛耗’的能力挺可怕的，很符合這個人召喚之後慘死的情況。”

一隻鬼，居然能夠控制整個小區的範圍，形成一個世界之外的領域，有獨立的規則，且不會引起外界的注意。

還能讓其他鬼都懼怕，且自發地聽從他的安排。

這可不是隨便什麼鬼都能做到的。

“那具屍體呢？”涼初又問。

“還在原來的地方，”徐少中伸手摸了摸涼初的臉頰，“我怎麼能把那樣難看的東西拿到這裡來，影響了你的食慾就不好了。”

涼初一掌拍開徐少中的手：“我的臉是你能隨便亂摸的嗎？手不想要了是不是？”

“你要是願意讓我摸，砍了也無妨。”徐少中勾唇一笑，眉眼間盡是邪魅。

涼初：“……”

這傢伙果然是腦子有坑。

涼初猛地站起來，對著廚房方向喊：“小婷子，晚飯做好了沒？”

趕緊吃點飯壓壓驚。

廚房那邊很快傳來黃婷婷的回答：“快了，這邊有兩個菜炒好了，你來幫我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