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靈泉空間約等於是物品，和她繫結之後不會有什麼變化，所以可以一直維持繫結的狀態。

而她和他都是生物，且身份總在變化，所以“主僕契約”在其他位面會自動失效，但靈魂間保留了一點點的影響。

所以，她可以感受到他……

看來以後堅決不能和別人契約任何和靈魂相關的繫結，一個坑貨已經夠她受的。

不過……

涼初又打量了一眼夕霧。

夕霧眨巴著眼睛，滿臉無辜地看著她。

如果她的推測沒錯，那麼這個夕霧應該就是言寂沉。

但怎麼好端端突然性格差異這麼大，難道是過來的時候出什麼故障了？<……目前好像也只有這個可以解釋了。

半夏突然出聲，【宿主，你怎麼了？我剛剛突然感覺到你的靈魂有不正常的波動。】

‘沒事。’涼初沒有解釋的打算。

【可是……】

涼初嫌棄臉：‘你一個系統心思那麼多，不容易亂碼嗎？’

【……】我這是在關心你，你還懟我？？

拉倒拉倒，它不問了還不行嗎？

半夏果斷下線冷靜冷靜。

夕霧見涼初一直不說話，大著膽子湊過去：“淺淺，你在想什麼？”

涼初回過神來，對著夕霧的腦袋就是一巴掌：“膽子夠肥的啊你，居然敢趁我睡著的時候佔我便宜。”

管他是誰，敢佔她的便宜就得被打。

話說她怎麼好端端睡著了呢，讓她想想……睡著前的最後的意識好像是她在摸夕霧的頭。

難道是因為摸他的頭覺得太舒服，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額……簡直不敢相信。

夕霧抱住自己的頭：“說好不打頭的呢。”

“誰跟你說好了的。”涼初微笑，“那只是你單方面提的建議，我又沒有采納。”

夕霧：“……”

好像是怎麼回事。

可是還是覺得好委屈。

涼初也沒了睡意，自己率先下床，催促夕霧：“趕緊起來，叫丫鬟抱兩床被子來。”

夕霧雖然很想得到安慰，但也知道涼初現在是不會搭理他的，他只能聽話地穿好衣服，出門叫丫鬟抱兩床被子來。

早就守候在外面的小蓮見夕霧出來，趕緊端著裝好水的臉盆進屋子，讓涼初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