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

他感覺自己似乎是被懟了？

紅燈變成綠燈，周舟繼續開小電驢。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那你總該告訴我，你到底是個什麼妖吧？”

生怕涼初會拒絕回答，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到了妖怪管理局，填寫身份資料的時候還是要說的。”

“你自己看不出來我是什麼妖嗎？”涼初的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嫌棄。

周舟：“……”

看不出來她是什麼妖而已，用得著這麼明顯的嫌棄他嗎？

“我又沒有專門看出妖的真身的能力，看不出來你是什麼妖很正常吧。”周舟替自己辯解，“妖怪管理局裡總共也就一個人有這個能力而已，不過她是在局裡做文職，不需要出來做任務，畢竟她沒有任何的其他能力。”

“原來是這樣啊，”涼初歪了歪頭，“不過你跟我解釋的這麼詳細幹什麼？我又沒問你那麼多。”

周舟：“……”

他難得這麼細緻地給一個妖解釋半天，對方居然還不領情。

不是，怎麼問了半天她都沒告訴他，她到底是什麼妖，反而是他被各種嫌棄啊？

一直到妖怪管理局的時候，周舟也沒能知道涼初到底是什麼妖。

周舟一臉鬱悶地領著涼初往裡面走。

走到登記部的時候，他對著一個正在往電腦裡輸入資料的女人說：“李露莎，過來幫忙登記一下這兩隻妖的資料。”

李露莎抬起頭，看了一眼涼初，隨即瞪大了眼睛。

她猛地站起來，不可置信地打量涼初好一會兒。

就在周舟奇怪李露莎的反常表現的時候，她突然蹬蹬蹬跑到涼初跟前，圍著涼初轉了兩圈，然後特別興奮地問：“我可以抱抱你嗎？”

涼初微笑：“我不百合的哦。”

李露莎：“……”

百合？

她說的話會有這樣的誤解嗎？

“不是，”李露莎趕緊解釋一句，“我就是覺得你太可愛了，想要抱抱你。”

說完，李露莎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涼初。

涼初歪了歪頭，像是想到了什麼：“你就是周舟說的那個可以看出妖怪真身的人類？”

這個李露莎的眼神看起來，似乎並不是看著她的臉，而且看李露莎的表現，總感覺是把她當做稀有動物來看的。

以她現在的真身來說，確實擔得起“稀有動物”這樣的稱謂。

“是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妖怪。”李露莎非常坦率地承認了，隨後滿眼放光地看著涼初，“別說是妖怪了，就是你這樣的動物都是珍稀動物，居然能變成妖怪……只怕你是目前世間僅有一隻吧。”

涼初一臉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像我這樣珍貴的品種，應該找不到第二個了。”

別說現在野生熊貓本來就少，何況像她運氣這麼好能吃到靈草成妖的，更少見。

“你說話真有意思。”李露莎笑起來，又堅持不懈地問，“那你能讓我抱一抱嗎？”

涼初笑得眯起了眼睛：“可以啊，不過只能抱一下哦，否則我就算你非禮我哦。”

“你放心啦，我真的不是百合的。”李露莎再三保證，然後伸手抱住了涼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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