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這樣失常過。

為什麼……

“你發什麼呆呢？”涼初在段惜墨的眼前晃了晃自己的手。

段惜墨回過神來，他問：“你師承哪裡？”

他和這個人對打的時候並沒有手下留情的想法，可他居然打不過，而且還敗的那麼快。

長這麼大，他就沒有輸過。

所以他得問清楚。

涼初露出可愛的笑容：“自學成才哦。”

段惜墨微微皺眉，顯然並不相信涼初的話。

但他的性格讓他做不出死纏爛打的事情，只能不再問。

可他心裡不滿，於是便開始惡言攻擊：“你一個男生，做出這種表情不覺得噁心嗎？”

涼初：“……”

哦，忘記自己現在是個男生了。

雖然說話聲音一直都會壓低，但表情和動作有時候還是會下意識按照自己的習慣來。

於是，涼初果斷換回了原本的嗓音：“誰說我是男生了？”

段惜墨：“……”

他聽見了什麼？

段惜墨上下打量著涼初，最終視線停留在她的胸部位置。

涼初會意，笑眯眯地解釋了一句：“為了混進男校，所以用了質量非常好的裹胸產品，不會看出來有胸的哦。”

段惜墨立刻轉移視線，看向旁邊的院牆。

他只是下意識看了一眼，想確認她的性別，也沒有別的意思。

但被對方這麼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倒是顯得他好像有些理虧。

畢竟這麼看著一個女生，是很不好的。

段惜墨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儘管依然冷著一張臉，卻還是能看出他有些尷尬。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開口：“你一個女生，混進男校來做什麼？”

“我當然是有自己的目的啦。”涼初說著站起身來，然後低頭看著段惜墨，“你還想在地上坐多久？”

段惜墨默了默，然後從容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並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

“你會幫我保密的吧？”涼初對段惜墨眨了眨眼睛，“被人知道了，我可就不能繼續在這裡上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