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咽不下這口氣,想了好半天,突然想到一件事,她立刻質問涼初:“剛剛那段影片裡,你抱著運動服去了教師辦公室的方向,而不是操場的方向,你去幹什麼了?說不定你就是躲起來找機會偷了我的錢包,然後現在又故意做了假影片,來替自己做偽證!”
眾所周知,更衣室是跟操場一個方向的,只要上體育課,大家都會先去更衣室裡換衣服,再去操場。
其他人都是往同一個方向走的,唯獨寧慕語不是。
“說得好像你不知道我媽當時在這個學校當教導主任似的,”涼初無辜地眨巴著眼睛,“我既然有這樣便利的條件,當然是去我媽那裡換衣服,比和大家擠在一起換衣服更舒服。”
程楠:“……”
她差點忘了,這個賤人也是個女人,肯定是不能在更衣室當著別人的面換衣服的。
她是因為魏善的關係,每次換衣服,都可以使用魏善的獨立更衣間。
程楠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所有能夠想到的反栽贓方式她都說完了,可全部被有理有據的駁回。
她真的想不到還能說什麼了。
她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揭穿這個賤人的真實性別,否則這個賤人一定也會反咬她一口。
到時候,她就再也不能在這所學校上學了。
不過涼初的那句話在其他同學的耳朵裡聽起來,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張巖嘖嘖兩聲,問道:“我說寧同學,你這是嫌棄我們這些同學的意思嗎?”
涼初看向張巖,不解的問:“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如果不是嫌棄,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在更衣室換衣服,反而要跑去你媽媽的辦公室去換?”張巖追問。
“既然你這麼問的話……”涼初摸了摸下巴,做深思狀,“那就算是我嫌棄你們吧。”
她又不能直接說自己是女生。
嫌棄就嫌棄吧,反正她又不怕得罪人。
再說了,男生的集體更衣室臭烘烘的,嫌棄也很正常。
張巖:“……”
其他同學:“……”
這是真不怕得罪人啊。
涼初想到了什麼,又說:“不過,我記得不錯的話,張巖班長不也魏善一樣,有獨立的更衣間嗎?你要是不嫌棄,你怎麼不在集體更衣室裡換衣服呢?”
魏善、張巖和謝曉東,因為家裡背景雄厚的緣故,在學校裡很多時候都是有特殊待遇的。
比如更衣間,他們每個人都有獨立的單人間使用,還有指紋密碼,其他人是不能隨意進入的。
張巖:“……”
這是被反將一軍的節奏啊。
張巖學著涼初的樣子,做出深思的表情,然後點了點頭:“既然你這麼說的話……那就算我嫌棄他們吧。”
憑他的家世,在學校裡還真不怕得罪誰。
就算他說嫌棄,別人又能怎麼樣?
其他被嫌棄了兩次的同學們:“……”
他們招誰惹誰了,接連被嫌棄兩次。
關鍵他們還真不敢有什麼意見。
一個打不過,一個不敢打。
他們能怎麼辦?
他們也很絕望啊!
“你都嫌棄他們,還能要求我不嫌棄嗎?”涼初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