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會做白日夢,怎麼不上天呢。”涼初誠心實意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怎麼會是白日做夢?”柏溪看著涼初,沒有露出什麼惱怒的情緒,“如今我已經讓柏家重新回到了四大家族之列,想要成為四大家族之首,不過就是一對陰陽戒的事情。”
說罷,柏溪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只要有了陰陽戒,我踏平言家也不是問題。”
“有本事你現在就踏平言家,還靠什麼陰陽戒啊。”涼初一邊強忍著疼痛,一邊給柏溪潑冷水,“說的好像我會給你用似的。”
如果從前,她對記憶碎片裡的柏溪是沒有好感的話,現在她對面前的柏溪就已經變成了厭惡。
她關於柏溪曾經的記憶不多,但每次記憶碎片裡有柏溪,就總覺得他哪裡怪怪的,讓她無法對他放下防備。
但那也僅僅是她一種本能的感知而已。
可現在……
柏溪如果真的是想為柏家一雪前恥,就該靠自己的實力去說話。
退一步來說,即使他想透過滅族的方式來讓柏家快速回歸四大家族之列,選擇的物件不也應該是言家嗎?
誰把柏家擠下去的,他就去滅誰啊!
關她的家族什麼事情?
無非是因為柏溪沒有能力靠實力滅了別的家族,而言家和柏家又沒有任何的關係,他也無法靠近言家去實行自己的計劃。
只有她的家族,因為她和柏溪有婚約,讓柏溪可以很輕易地不斷出入其中而不被任何人懷疑,也讓柏溪有足夠的時間去研究分析她家族的各種資訊資料。
也正因為她的家族與柏家無仇,誰也不會想到柏溪會選擇對他們下手。
沒有防備,便會讓他的動手,變得容易許多,
柏溪選擇她的家族,不過是因為可以利益最大化,同時損失最小化而已。
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尚,還什麼為了柏家做出的犧牲。
噁心誰呢?
柏溪眼裡露出威脅的神色:“小鳶,你不要以為我不捨得對你下死手。”
“我沒覺得你會捨不得啊,”涼初笑眯眯地看著柏溪,“來啊,弄死我啊。反正你弄不死我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弄死你的。”
“你非要這樣跟我說話嗎?”柏溪的手在身側微微收緊。
她明知道,他不可能要她的性命,卻說這樣的話來氣他。
“我至少比較誠實,沒有裝好人騙取你的信任之後再弄死你呢。”涼初一臉“我真是太善良了”的表情。
柏溪怒意更甚:“看來,工號275對你的折磨程度還不夠,你居然有力氣說這麼多閒話。”
話音剛落,涼初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彷彿被撕扯開一般,劇烈的疼痛讓她連坐著都變得艱難,差點就要軟倒在地上。
她勉強用手裡的“針”撐住了自己的身體,但站立已經不可能,她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
她的雙腿盤起,一副打坐的姿勢。
柏溪看著涼初的目光,就彷彿在看著一個垂死掙扎的人:“快點說出陰戒的下落,否則,我就殺了你。”
說著,柏溪撿起涼初掉落在地上的兩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涼初的腦袋。
“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柏溪的眼神中滿是狠勁。
“你真捨得?”涼初抬頭看向柏溪,“沒了陰戒,你可就不能讓柏家成為四大家族之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