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初看了一眼阿舞的表情,就知道她還打算繼續忍著。
她笑了一下,也不著急,又在阿舞的另外一條手臂上劃出一道同樣長的口子。
阿舞的眉頭再次皺緊,但依然沒有出聲。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而已,她完全不會當回事。
反正忍忍就能過去。
涼初劃了兩刀之後就沒有繼續在阿舞的身上開口子,她伸手摸了摸阿舞傷口上的血跡,指尖染紅,她的笑容燦爛又有些詭異。
“老實說,其實我不太喜歡用這一招的,”涼初的聲音裡帶著歡快的笑意,“畢竟控制別人身體裡的血,可沒有控制自己的血來的輕鬆方便。”
話音剛落,涼初沾了血的食指,在阿舞手臂的傷口處輕輕點了點。
阿舞本能的試圖掙扎,卻掙扎不開,便質問:“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水蛭精?”
“你的思想能不能有點創意,為什麼我就一定得是妖或者精呢?”涼初笑得眯起了眼睛,“也可能我是被你陷害至死的冤魂,來找你索命的啊。”
阿舞:“……”
她又不傻,死去的魂魄都會被陰界鬼差帶去陰界,怎麼可能有機會來報仇。
雖然偶爾會有個別能夠逃脫的魂魄,但那都是少之又少的個別現象。
杜家人看起來可沒有這個好運氣。
阿舞緊緊地盯著自己的手臂看,好一會兒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就在她以為涼初是嚇唬她而已,剛鬆口氣的時候,傷口處再次傳來了尖銳的疼痛感。
和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痛感尤為強烈。
隨後,她便看到自己的兩個傷口處非常緩慢地伸出了細細密密的血刺,看起來一團一團的,彷彿冬日裡的微小冰晶。
“是不是剛鬆了口氣,以為我只是嚇唬你,就發現了不對勁?”涼初俏皮地對著阿舞眨了眨眼睛,“我是故意的哦。”
阿舞:“……”
趕緊給她解開繩子,她要跟這個女人打一架!
涼初後退了兩步,好整以暇地看著不停掙扎的阿舞,過了幾分鐘,才特別“好心”的勸告:“我勸你最好不要動作太大,你難道沒有覺得自己掙扎的越劇烈,痛感就越強嗎?”
阿舞下意識地停止了動作,果然發現疼痛有所減輕。
“事實上呢,我是透過你傷口進入你的血管,控制了你全身的血液,你在傷口四周看到的血刺,在你的血管裡也有哦。”頓了頓,涼初笑容滿面地說,“現在血刺應該已經遍佈你全身所有的血管裡了哦。”
末了,涼初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呢,在我的控制下,那些小血刺只是在你的血管裡而已,暫時並不會對你造成多大的傷害。但如果你隨便亂動,難免會讓血刺刺到你自己的血管,疼痛在所難免哦。”
阿舞:“……”
明知道會是這個情況,還看著她掙扎了好一會兒才說?
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吧
不過,血管到底是什麼東西?
涼初看出了阿舞的疑惑,特別貼心的解釋了一句:“血管呢,你可以理解成經脈哦。”
阿舞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麼說,她現在全身經脈裡都充滿了這種小血刺?
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