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公主住哪兒與你有何幹系?”
朱喜還未來得及回夏清時的話,便聽一聲清麗的嗓音響起。
回轉過頭去,見一行人正遙遙地走進漱石苑中來。
當先一人,正是皇上最寵愛的飲音公主玉姬。
“就你一個下等的丫頭也妄想與我平起平坐?”飲音公主看也不看夏清時一眼,徑直便往蘭雪殿裡走。
“飲音公主吉祥。”朱喜趕緊快跑了兩步,攔在飲音公主身前,躬身行了個禮,“公主殿下,這漱石苑陛下已賜給了葵公主,奴才一會兒便給公主您另尋個新鮮好玩的去處,還望……”
“什麼葵公主?”飲音不等朱喜說完,便打斷了他,“父皇只說她叫葵姬,可沒封什麼公主,若是朱公公記性還好的話,應該記得,這整個南玉國,僅我玉姬一個被封了飲音公主。”
“再說了,這麼多年來,地方我早待習慣了,你去讓父皇替這葵姬另換個住處。”
飲音公主不理朱喜,眼睛一輪,示意他閃開了去,別擋路。
“這……公主殿下別為難小的,小的一個奴才,怎敢去給陛下亂出主意,這不是找死去嗎?”朱喜做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來,人卻是站在蘭雪殿跟前,並未退開半步。
“你這便是在找死!”飲音見朱喜竟為了一個來路不明,莫名其妙的公主忤逆自己,頓時大怒,高喝一聲,一腳便要向朱喜踹去,硬要進那蘭雪殿。
腳剛在半空中,便聽身後,三皇子的聲音傳來:“飲音,你這是在做什麼?”
只是這堪堪踹出去的腳已來不及收回,好在飲音力氣不大,一腳下去,朱喜哎呦一聲跌滾在一旁,飲音橫了他一眼,倒也沒往裡進。
轉過臉來,鳳眉高高揚起,眼睛瞪得比那杏兒還圓些,兩頰微紅著,一看便是一臉的怒容。
“喲,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我們飲音公主不開心了?”段南唐哈哈一笑,打著趣到。
“奴才該死,都是奴才的錯。”朱喜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飲音白了段南唐一眼:“還不是你,也不知往宮裡胡亂的塞些什麼奇奇怪怪的人。”
說完不顧段南唐的面子,接著道:“真不知你與母後是怎樣想的,我向來搞不懂你們倆,一個比一個懦弱不說,還蠢得無藥可救。”
飲音毫不在意一眾奴僕和皇上身邊的大太監朱喜在旁,說得格外直白:“我們三人,只我受皇上重視,往後少不得要我為你們多多扶持,怎麼你不但不感念也便算了,還要弄個人進來分父皇的寵愛,白白叫我心煩。”
不過段南唐卻未有任何不快之色,仍然是笑眯眯的模樣:“飲音盡說些小孩子話,父皇對你的寵愛那是誰也分不走的。”
說罷似是無意間抬頭看了看天:“今日的天氣可真好,飲音怎麼想著來蘭雪殿玩?禦花園裡菊花開成了一片,分外的好看。”
“你管我愛在哪兒玩?”飲音對菊花一點也沒有興趣。
段南唐徐徐開口:“剛剛路過時,我見太子與太傅正在那兒下棋,公主若現下過去,興許還能碰上他們。”
“太子與太傅?”飲音臉上一紅,“哥哥你不早說!”
飲音公主腰身一扭,頓時便往漱石苑外去:“哥哥你要記住,我才是你的親妹妹。”
待說完時,人的影子已看不見了。
“起來罷。”段南唐見朱喜還趴在冰涼涼的地面上。
“謝三殿下。”朱喜忙站了起來,“既然三殿下在此,奴才便告退了。”
待朱喜走後,夏清時才注意看段南唐身後除了摘星,還跟著一個四十歲左右,中年的嬤嬤,那嬤嬤手中提著一個蓋著藍底白布的小箱子,也不知箱中是什麼東西。
“你們也都起來吧。”夏清時命殿前跪著的兩排奴才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