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商量也不是詢問,而是告知。
沈臨洛蹙了蹙眉:“別鬧!”
飲音下巴一揚,伸手指向夏清時:“我和她一樣,既是公主,也是你的夫人,她都能去,憑什麼我不能去?”
沈臨洛剛欲開口,夏清時便打斷了他。
“確實,我們一樣,不過卻不是完全一樣。”夏清時沖飲音笑笑,不待飲音說話,便又到,“你想去自然可以,來人,牽一匹馬來!”
身後的侍衛長一臉踟躕,看了看沈太傅。
沈臨洛隨即疑惑的看夏清時,夏清時只是沖他點點頭。
沈臨洛便道:“牽來罷。”
侍衛長雙手抱拳:“是!”
片刻的功夫,一匹渾身雪白的駿馬便被人從馬廄裡牽來,引到飲音身邊。
飲音得意洋洋,眸子四散著發著光。
終於得償所願,綰陶公主想獨自陪沈臨洛數月,簡直是痴心妄想。
飲音迫不及待要騎上馬去,便沖下人道:“還不快將上馬凳備來!”
飲音自詡騎術不錯,只因順德帝素來愛狩獵,飲音又一向是他疼愛的公主,去獵場的時候,十有八九都會帶上她,因此飲音的馬騎得不錯。
只是……
夏清時輕輕笑了起來:“這便是我與你不一樣的地方,我上馬可不用上馬凳。”
飲音眸光一沉。
便聽夏清時道:“行軍打仗難道你還要特地帶上一人替你備著上馬凳?”
“你!”飲音竟被如此羞辱。
她馬是騎得不錯,可身為公主哪裡需要自己上馬?
只是夏清時可不願再聽飲音多言,向沈臨洛頷首:“我們走吧。”
馬兒打了個響鼻,隨即揚蹄而起。
一行人終於向著虎口關而去。
馬蹄揚起的風沙將路邊飲音的面容淹沒在塵埃裡。
“公主!”流鶯扔下箱子,趕緊來護。
離得近了,卻見自家公主紅了眼睛。
流鶯自小服侍公主,從小便見證了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如今,她遇到了這綰陶公主。
不僅分走了順德帝那裡屬於飲音獨一份的父愛,還分走了沈臨洛那裡飲音一心相予的愛意。
哪裡見過公主如此狼狽的模樣,流鶯有些心疼,自己倒先哭了起來,啞著嗓子道:“公主,您別哭……”
飲音轉過頭來,通紅的雙眼死命的忍住眼淚,眸光裡是濃濃的恨意:“誰哭了?我可是南玉國順德帝最寵愛的三公主飲音,我十歲時便被賜予封號,坐擁麗華宮,這世上從沒有我得不到的東西!”
飲音深吸口氣:“技不如人而已,良月那個賤人,我不會讓她得意太久!”
說罷,飲音便沖流鶯道:“流鶯,去找宮裡最好的馬術師來,上馬而已,有什麼難的!他們不讓我去,我便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