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唐眯了眯眼,不理沈臨洛,扶著夏清時便要走。
沈臨洛伸手攔在了段南唐跟前:“我再說一次,放開她!”
“放肆!”段南唐冷聲斥責到,“你是什麼身份,膽敢阻攔我,不要命了嗎?”
沈臨洛並未退卻,一字一句道:“我是當朝太傅沈臨洛,綰陶公主的夫君。我並非有意阻攔三殿下,只是來接自己的夫人回家。”
段南唐二話不說,頃刻間便伸手,向沈臨洛揮去。
夏清時中的迷藥性烈,他耽擱不起時間。
哪知沈臨洛竟以下犯上,出手格擋,兩人打個平手,竟是誰也推不開誰。
兩人誰也不願率先放手,正僵持不下,只聽夏清時迷迷糊糊中,開口道:“放……放開我……”
段南唐攬著夏清時的手臂一僵。
就聽夏清時接著道:“沈……臨洛,帶我走。”
“好。”沈臨洛當即應下,趁段南唐失神的片刻,腳下用力一格,將段南唐推出去半步。
“三殿下,得罪了。”然後欺身上前,搶過了夏清時,雙手抱住她便轉身離去。
段南唐在門口足足站立了一炷香的功夫,這才深深的吸了口氣,幾乎是跌倒般,坐在了凳子上。
看著一地淩亂的棋子,段南唐只覺得自己失去了一生中最重要的東西。
而且一旦失去,只怕這輩子再也無法擁有……
他想要的江山,天下,至高的權利,在一瞬間變得分文不值。
可他又能怎麼辦呢?
“摘星!”段南唐話音一出,才發現自己竟然嘶啞了嗓子。
摘星輕身從木窗中躍了進來,立在下首:“殿下。”
段南唐隨即道:“將床下那男人拖出來,斬斷四肢,扔進豬圈裡去。務必讓他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
摘星頷首:“是。”
便俯身去拖床下那光著上身的男人。
段南唐又道:“計劃開始罷!”
“什麼?”摘星停下手裡的動作,有些吃驚,“可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我說開始。”段南唐打斷了她。
“是。”摘星應下來,扛起被打昏的男人,告退。
段南唐撿起地上一顆白色的棋子,端詳片刻,自言自語道:“現如今已經晚了……只希望還有挽回的餘地。”
……
沈臨洛抱著夏清時一回府,流鶯便哭哭啼啼的跑了過來。
“太傅大人,你快去看看吧,夫人罰公主跪在祠堂裡,已經足足跪了一個時辰了!”
流鶯著急萬分,飲音公主哪裡受過這樣的處罰,當真是要了命了。
哪知沈臨洛卻連眼皮也沒有抬:“罰著罷,讓母親好好教教她我們沈家的規矩。”
“可這……”流鶯更慌了,想追上去求情,卻被沈臨洛砰的一聲關上房門擋在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