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著,轉眼便到了飲音房前,看著房中通明的燈火,流鶯這才回過神來,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要緊。
她告訴了沈太傅自家公主生了病,可不能讓公主生龍活虎的出現在太傅眼前。
在沈臨洛將要推開門的剎那,流鶯趕緊欺身擋在了房門前:“少爺稍等片刻,公主不知道你要來,此刻多半是臥在床上衣衫不整。公主格外的珍視你,定然不願讓你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待奴婢進去通傳一聲,稍作整理。”
說罷躬了躬身,將房門開一條窄窄的逢兒,自己鑽了進去。
飲音等了好半晌,見房門一響,總算是盼到人來,心裡正欣喜,卻只見流鶯獨自一人回來,欣喜轉為惱怒,正要喝問,忽見流鶯作了個噤聲的手勢,快步走到自己身邊,俯身在耳畔輕言道:“太傅大人就等在門外,只是奴婢是謊稱公主身體不適,有病在身,將太傅給騙過來的……”
聽到前半句時,飲音便抬眼向門外望去,果見門外有個頎長的身影,眼眸微亮,剛要高興,又聽到後半句,洋氣的嘴角隨即扯了下來,罵道:“蠢東西!這世間多少的藉口,你為什麼偏偏要用生病這一個?我今晚……今晚本還想……你說我生了病,還怎麼和臨洛……”
說個半截飲音兀自先紅了臉,眼波流轉。
流鶯淺淺一笑:“公主放心,奴婢已想好了對策。”
“什麼?”飲音急急追問。
外邊又黑又冷的,她可不願沈臨洛久等。
“公主先脫了外衣去床上躺好罷。”流鶯一璧服侍飲音上床,一璧娓娓到,“我已告訴太傅公主你的病需要喝少許的酒,到時候,等我將酒端來,公主與太傅小酌兩杯,便失手將酒水往太傅身上潑去,然後……然後便脫去太傅的衣服……伸手去……”
流鶯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細如蚊吟。
飲音已是羞紅了一整張臉,便如熟透了的櫻桃,她張口便啐道:“你去哪裡學的這些烏七八糟的玩意!真真是不害臊!”
流鶯俯下身,低聲道:“曾經無意間在皇後娘娘宮中見過一本……一本這方面的書。”
“無言亂語!”飲音咬住了唇,“母後宮裡頭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說罷,眼一轉,有些猶疑:“你說的是真的?那這法子一定有用嗎?會不會弄巧成拙?”
流鶯忙道:“皇後娘娘都用的法子,想必管用的!”
“好罷,那你去請沈臨洛進來。”飲音捏緊被角,一下將頭埋到了被子裡去。
沈臨洛進屋的時候,第一眼只看到一頭烏黑發亮的秀發傾瀉在床邊。
他剛走過去,飲音便將臉探出了被子,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紅得異常,倒真像是生了病。
看模樣似乎是發了燒。
沈臨洛不便伸手去摸她的額頭,只是囑咐飲音多休息:“既然生病那便早些睡覺,喝過湯藥悶著被子好好的睡一晚,第二天一醒便好了。”
“我也就不打擾你了。”說罷,便起身欲走。
哪知轉身,卻見流鶯端了酒盞上前來,笑吟吟道:“公主的病大夫來看過了,說是要每日裡喝少許酒,今晚少爺便陪著少夫人喝一杯吧。”
沈臨洛在外一整天,此刻見到酒也來了精神:“也好,小酌一杯,你晚上也要睡得香甜些。”
流鶯放下酒盞便退了出去,砰的一聲關緊了房門。
沈臨洛與飲音淺飲了一杯,酒杯剛剛放下,飲音手中的酒壺一個不穩,酒水盡數灑在了沈臨洛的身上。
熱辣的酒水撲鼻而來,隨著撲過來的還有飲音。
她順勢坐起,寢衣斜斜的滑落下去,露出大半個白嫩的肩頭,酥胸半露,風光若現。扭身便附在了沈臨洛胸膛之上,溫熱香軟的身子緊緊的挨靠著沈臨洛,鼻息間盡是飲音的氣息,飲音伸手便環抱住沈臨洛的腰間,手指繞過腰帶,沖衣衫底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