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插翅也難飛。
“今日,你插翅也難飛。”不知雪很滿意夏清時此時此刻臉上的神色,“勸你不要白費力氣,屍體還能好看些,若是偏要垂死掙紮,這麼多把劍可就把你當沙袋捅了,到時候腸子肚子的流一地……嘖嘖,可就難看了。”
夏清時咬了咬牙。
自從小時候,她跟隨父親上戰場時,父親便對她說過:“英雄可以戰死,不能投降。”
這麼多年來,她也一直是這麼做的。
即便是毫無勝算,也不可能扔掉自己手中的兵器。
夏清時抽出匕首,直直的對準不知雪:“那你可要失望了,我要飛飛看。”
不知雪看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夏清時,冷冷一笑,剛想說話,便見院子外,一道錦衣閃過。
不知是那人的身手是真的好,還是出現得太出其不意。
竟徑直沖進了黑衣人的包圍之中,來到了茅屋門口。
“公主,快跑!”
直到那錦衣男子說出話來,不知雪才認出他便是錦衣侍衛長鄒衍。
“你別多管閑事!”不知雪有些惱,欺身上去,伸出劍便往夏清時的心口刺去。
夏清時正扭過頭去看來人,見是衍哥哥,心裡忽然便踏實了起來,哪知長劍轉眼便到了她的身前。
鄒衍伸手拉過夏清時:“公主小心。”
不知雪的劍尖一抖,斜斜從夏清時胸口劃過,刺破了夏清時的外袍,卻沒能傷她分毫。
夏清時順勢一轉,站到了鄒衍身邊。
“你快走。”鄒衍沖夏清時到,“我替你斷後。”
夏清時點點頭,跟著鄒衍便向外移去,剛走了兩步,忽然看見茅屋門口,一個卷軸落在塵土裡。
“不好。”夏清時伸手向自己胸前摸去,果然是她帶來的那副畫。
至關重要的那副畫。
不知雪刺破了夏清時胸前的衣衫,畫卷在夏清時轉身時掉了出來。
不知雪正要向夏清時追來,順著夏清時的眸光,她也看到了地上的畫,身子往下一俯,便揀了起來。
隨即沖黑衣人道:“兩人一個也別放走了,格殺勿論!”
黑衣人聽令,便如潮水般一湧而上。
鄒衍將夏清時護在自己身後,一手擋住刺向身後的劍,另一隻手替夏清時開路。
夏清時幾次想要冒出頭來與鄒衍並肩作戰,卻被他一把按了回去。
“你好好待在我身後便好。”
只是,鄒衍話音剛落,一道熱辣辣的鮮血便漸到了夏清時的臉頰上。
瞬息間,鼻息處皆是甜膩膩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