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安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那要真是像對你們那樣對她,她還不都得死了千把回了。
“你去外面找藥箱,我來照看邢子瑜。”沈凝安吩咐王侯。
“嗯,好。”王侯說完大步朝門口走去。
“站住。”沈凝安冷冷喊住王侯。
王侯渾身一個激靈,回過頭,“怎麼了?”
沈凝安指著窗戶,“走這裡。”
王侯走過去,臉瞬間黑下來,這裡是二樓,確定要讓他跳下去?
確定是要他去救人,而不是想要他的命。
猶豫間,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雖然刻意壓低了腳步聲,可沈凝安知道門外有人正把耳朵附在門上聽動靜。
沈凝安指了指窗戶,小聲道:“跳下去。”
等王侯消失在黑夜中,沈凝安這才把邢子瑜拖到床上。
沒錯,就是拖,邢子瑜太重,別指望她能把邢子瑜抱到床上去。
可邢子瑜的後腦勺一直在或多或少冒鮮血,雖然不多,但足夠觸目驚心。
不過幸運的是,床單是紅色,看不出來任何異樣。
現在就只有地板上的汙漬了,沈凝安踮著腳尖拿過帕子把地板擦乾淨。
收拾好之後,沈凝安這才深吸一口氣,不過卻立馬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空氣中瀰漫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沈凝安額頭開始冒汗,如果等會兒那群人闖進來,發現邢子瑜沒動靜會不會認為她婚後弒夫。
然後得到一個婚後弒夫的罵名?
沈凝安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中走來走去,卻偏偏還得踮著腳尖走。
沈凝安看著躺在床上的邢子瑜,靈光一閃,頓時有了主意。
沈凝安躡手躡腳走到門後,把耳朵附在門上,卻聽到他們在議論:
“怎麼半天了,都沒動靜。”
“是不是邢哥喝醉了?”
其中一個壞笑道:“新婚之夜,怎麼可能會喝醉?”
“難道還在前戲?”
“嘻嘻,你懂的。”
沈凝安聽得面紅耳刺,她猛然把大門開啟,幾個人身體往後一揚,看到披頭散髮嫵媚性感的沈凝安,齊齊道了一句:
“嫂子。”
沈凝安沒應答,而是對著其中一個人道:“你們邢哥喝醉了,我那個來了,你們可不可以幫我去買一個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