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醫生也很難當。

據說，曾經有人中毒後，用屎丟醫生——

因為在他自己的視角里，屎是手雷，醫生是野獸……

還有，你千萬別問那屎是怎麼來的……

總之，大家中毒後的症狀那真是一言難盡——有人看到自己狗說話了，被醫生按住送上120時還大喊：

“抓我幹嘛？抓那狗啊！它成精了，它會說話！”

醫生問：“狗說話你能聽懂？”

那人道：“它說話有字幕！”

醫生：“……”

除了狗說話，甚至還有人看到豬在廚房做飯。

電視沒插電源，但就是能看。

還有山水畫上的水在嘩嘩的淌，他還去查了一下這畫的作者是不是神筆馬良……

還有人去洗碗，洗著洗著，就聽見鍋碗瓢盆在水池裡大聲喊：

“疼死了疼死了，別搓啦！”

關鍵這些幻覺雖然離譜，但是效果上極為逼真，你只用視覺不用邏輯，根本就分辨不出來真假……

“但風險就是這些幻覺太不可控了。”

“我們也不知道馬修到底會看到什麼，然後採取什麼反應……”

焦慮的搓了搓下巴，沈悠再次確認道：

“是最毒的見手青吧？”

吳德彪點頭：“絕對的。”

邊上黎非煙有點焦躁了：“咱們都說了這麼半天了，馬修他們倆怎麼還是沒啥反應啊？”

……

誓言餐廳的主包間裡。

喝完了最後一口蘑菇湯，馬修把刀叉斜放在一旁，咬起了後槽牙。

看樣子，今天是絕對談不攏了——

費爾南多這個死胖子，已經和龍國人還有移民穿一條褲子了！

此刻馬修臉色陰冷的嚇人。

他非常清楚，要是真的按照對方發要求，徹底退出那幾個街區，其實就等於西西里兄弟會退出了敦刻爾克，失去了以此為中心的高盧國北部地區……

這他不能接受。

哪怕對方是要賠錢，也比這個條件好的多啊……

“呼——”

馬修深吸了一口氣。

移民幫肯定是說不通的，那幫人就只會念他們的經。

而龍國人已經徹底得罪死了，都宰了他們幾十人了，現在想和解未免太科幻了……

唯一還能鬆動的，就是眼前的肥豬費爾南多了。

轉了轉手上的戒指，馬修下意識打量起對面的費爾南多……

嗯？

這肥豬怎麼在對我眨眼？

馬修一臉莫名其妙——對面的費爾南多正眨著眼，一臉迷茫的伸出自己的胖手，在身前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