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不是,鐵鉤哥,你是夏三體從哪裡請來的殘障人士?
還挺身殘志堅的,上來就跟我裝杯是吧……
懶得理這位風衣男,他轉頭問遊霧塵:
“秋澤呢?”
遊霧塵一指臥室,表情有點僵硬。
沈悠邁步進去,頓時就是一呆——
天花板下,一個壯實的男子被粗麻繩套住脖頸,高高地吊著。
他頭頂正中有一個彈孔,流出的鮮血已經乾涸,雙眼彷彿要瞪出來,舌頭突兀的伸出,嘴唇青紫。
而他的身前,站著一個圍著條紋頭巾的彪悍男子。
他扛著一把漆黑的唐刀,黑眼圈極重,扭頭看了一眼走進來的沈悠,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個被吊死的人就是秋澤。”遊霧塵解釋道,“我們到達時他的屍體已經僵硬,直接死因是眉心那一槍。”
沈悠現在看見屍體已經不會吐了,但見到秋澤被吊死的慘狀,他還是感覺胃不舒服。
吸了一口氣,他皺眉道:
“也就是說,兇手一槍打死秋澤,然後吊起來,再用他的ID在內網釋出了那條死亡威脅?”
“大錯特錯——你難道沒看到地上的碎玻璃嗎?”身後傳來廖料那刻薄的嗓音。
“看看那面被打碎的窗戶吧——兇手分明是讓人把秋澤吊起來,然後從對面大廈開槍,一槍爆了他的頭的。”
“十二星座的射手座,在向我們炫耀他的狙擊槍技術——”
“沈悠,你不會連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出來吧?”
沈悠有點無語了。
他很想謝謝廖料的全家。
可惜了,這人為什麼殘疾的是手,而不是嘴呢?
感覺這貨不貶低一下別人就開不了口,真討厭啊。
“你為什麼確定是射手座?”馮晚夏有詫異。
“誒,因為這裡放了一封信,邊上還有一個有射手座圖案的銅幣啊白痴!”
扛著唐刀的頭巾男轉過身。
這時大家才發現,這人不是黑眼圈,他竟然塗了一個很重的煙燻妝。
他手上捏著一個銅幣來回把玩,看向馮晚夏的眼神滿是嘲弄。
“你特麼誰啊?”
提著武士刀的黎非煙分開人群走了出來,“問你了嗎你就答?”
“說話連個稱呼都沒有——一口個一個誒,你當我是你媽啊,說話這麼隨便?”
“另外,你一個大老爺們,又是戴頭巾又是煙燻妝,您特麼挺有故事啊。”
“怎麼,當初你爸抽菸把你燻傻了,然後一不小心把尿布綁你腦袋上了?”
“大哥,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大傻嗶啊——我沒聽說有精神病院放假啊?”
“哈哈哈哈哈……”沈悠等人頓時一陣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