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宣不說,我還真沒注意。
剛才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警惕危險上了,此時才發現,她們家根本不像是發生過血案的地方。
姑且先不說這豪華別墅的古派裝修風格,這裡所有的傢俱都完好無損,擺放的整整齊齊,甚至連地板以及我們現在踩著的樓梯,也都是一塵不染。
像極了時常有人居住,只是主人暫時不在家的模樣。
我沿著寬敞貴氣的三樓看了一圈,隨口說道:
該不會是有人惦記上你家房子吧?
徐子宣失落的往前慢慢走著,一邊走一邊撫摸著傢俱和牆面,彷彿在回憶她之前的生活。
最後到了大窗戶邊停靠了下來,滿臉愧疚無助的說道:
我保護不了他們,連死後的屍體也見不到……
看到徐子宣難過,我也內心不好受,我輕輕走到她身邊安慰道:
別自責,這不是你能改變的事情,從我們去青竹縣那天開始,很顯然是有人精心謀劃的局。
徐子宣埋著的頭突然抬起來,紅著眼疑惑的問道:
為什麼他們沒殺我?
我回想起那晚在武神廟的場景,以及那個手持細劍的剪影殺手,搖頭說道:
我也不知道,那天廟裡所有人都被殺了,就剩我和你……
徐子宣打斷我的話,皺眉說道:
所以說,那些殺手都認識你?
這話說的我無力反駁,徐子宣沒等我回應,繼續說道:
殺死我哥哥的人你親眼見到,殺死我叔叔們的那些人,你也親眼看到……但這兩個殺人碰到你後,都放過了你,甚至因為你,連我的命也不要了!
我哥哥生前不止一次的說過,你的身份不簡單……
徐子宣有些憤怒又有些害怕的看著我,嚥了咽喉嚨,冷聲問道:
李曉,你到底是誰?
我被徐子宣問的滿腦子混亂,因為這些事情,也正是我想搞明白的,也不僅僅是這些,包括指引我去孤兒院的神秘老頭,還有在倉庫裡救我性命的那個黑衣人,都是我的疑點。
我想盡可能的告訴徐子宣,這一切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可當我準備開口時,我餘光看到窗外樓下那四個本來看守門的西裝男,像是發現了我們,正抬手指著我,準備往樓上衝。
我咬了咬牙,用力按住徐子宣的肩膀,說道:
子宣,這些待會兒再說,現在就跟我一起走,他們要上來了!
徐子宣站起身,挪開我的手,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就往樓下走去,一言不發。
我只好抽出甩棍跟上,腦子都快急得炸掉。
樓上到樓下只有一道旋轉的樓梯,此時那四名西裝男已經衝上了一樓。
我看到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捏著把半米長的尖刀,面露兇光的嚷嚷道:
頭兒說了,這裡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別讓他們跑了!否則我們四個都得完蛋!
樓道是必經之地,他們四個跑的很快,幾乎眨眼間就衝上了二樓。
而徐子宣還在義無反顧的往下走,情急之下,我低頭看了眼樓梯間的高度,一咬牙果斷的翻身從欄杆邊爬了出去。
因為是家庭樓梯,所以並不高,我從三樓剛好跳到二樓欄杆,伸手緊緊的掛住邊沿,算是有驚無險。
得虧是身體素質提升的快,要放在以前,我可能不死也得摔掉半條命了。
快速的站穩身體後,我大聲衝那四個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