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往往弟子爭鬥都是在同輩之間,高境界出手壓服一時,卻要承擔反噬,日後必然會討說法。
而若是高階殺低階弟子,更是忌諱。
誰不是從弱變強,那個宗門沒有低階弟子?所以以大欺小大多在散修中。散修沒有傳承,不用擔心後果。
但散修對待宗門弟子,想要藉此欺凌,純粹自討苦吃。
而陳長青見這魔修倨傲姿態,行事作風像極了散修。
那人沉默不語,想必他也知道了自己沒有考慮周全,貿然插手。插手一時爽,但是有後果。
玄天觀強者找他要一個說法,他給的了麼?用什麼給,他的命麼?
這是一個和現實的問題。他並非同階強者。
陳長青提醒了他。並表示自己並非是一個喜歡獨自扛的弟子,他會向宗門尋找幫助。
陳長青見他猶豫,笑道“若你就此退去,這件事從此揭過。其中利弊需要你自己體會。”
在散修中能走到這一步,基本的心智還是有的,陳長青要是叫家長,他還真只有死路一條,所以說出的話,就只能當做一陣風。
飄過,就散了。
“今日之事與我無關,純粹你們之間的恩怨。”那人衝陳長青一抱拳,然後再低頭望向師楓霖,臉上少有露出尷尬,“多謝師仙子款待,李某是沒有留下去的臉了,告辭!”
師楓霖臉色也很難看,卻硬擠出笑意道,“不妨事......”
那人也不收魔焰起了遁光,直接消失。
陳長青拿搬出宗門最大的好處,不在於逼退這李姓魔修,而是讓所有想要插手的人都需要思考一個問題。
因為這件事而得罪玄天觀,值得麼?
“哪裡走?”陳長青突然喝道,卻見箬岐悄然間,用出了血遁。
以極大代價催發了秘術,倏然,已經到了天邊。
這應該是他保命手段,催發時間不短,要是沒有那魔修介入,他能不能用出都是未知。
只是此刻,他已遠去。
陳長青身上雷光噴湧,一道金色神雷倏忽躍出。
猛然間,他以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到了天邊。
遁法一道,到了某種程度,需要考慮的並非提升速度,而是身體的承受力。速度快到了極點,勢必要承受來自四周的空間壓迫。
而這,恰好陳長青無須擔心。
箬岐散去遁光,已經飛出近百里,他身體各處血流不止,不知斷了多少根骨頭,他顧不上這些,轉頭一眼,便是亡魂大冒。
一道金雷從遠方襲來,也不過是一瞬間,便橫衝而過。
箬岐還未來得及反抗,就被一衝而過,化為了血霧,一道魔靈想要逃竄。然後一小缽飛出,將魔靈和血霧一同吞下。
一波三折,終於殺了箬岐,陳長青並未直接離去,而是返回了白玉船上。
不過是追討片刻,白玉船上人走茶涼,只留有師楓霖,以及一些船上侍女,客人都走了。
師楓霖見陳長青回來,就知道箬岐難逃一死,她神態自若,說出一句讓陳長青臉色微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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