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還是不想放棄。
人總要堅持些什麼,才能使漫長的一生顯得沒那麼蒼白。
她覺得自己此刻對南安皖的倔強和前世那條狗差不多。
只是單純的不願意失去那麼一個人,那便竭盡全力去做。
就像前世自己那條狗安樂死後,她將它火化後儲存著骨灰,放在家裡。
遠行或者遇上危險的任務,都會先和它告別。
“我不能讓你冒險!爺吩咐過,我的任務只是保您的安危,這火海您萬萬闖不得!”
流水雙眼噙著淚水,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那是你的保證,如何能阻攔我?”
如意一甩流水的手臂,狠狠拉了拉韁繩,不顧雪驄回頭的意願,直直奔向那座山。
流水打馬跟上。
只有這樣姑『奶』『奶』才值得自家爺小心翼翼的寵著吧。
南家作為世家大族雖然有特權,但是鹽礦的開採歷來獨屬於的皇室,到底爺是怎麼辦到得,流水自然不清楚,可應該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又或者做了某種交易。
“還是想勸阻我嗎?”
如意顧不得擦掉臉上的汗水,望著流水目光平靜無波。
“不,流水誓死追隨姑『奶』『奶』!”
“那還耽擱什麼?還不快走!”
溫度越來越熱。
炙烤著如意嬌嫩的肌膚。
一股濃重的硫磺味道充斥在空氣中。
如意割下衣袍的一角,捂住耳鼻。
若是有水就好了!
如意突然靈光一閃,這樣的環境,若是真有活口,估『摸』著也只能在有水的地方。
這是最簡潔的辦法。
“流水,找水!”
如意轉頭吩咐道。
說罷打馬朝另一個方向行去。
朝著山腳下而去。
流水和如意幾經周折尋到河邊時,火山爆發的岩漿像一朵朵綻開後的煙花直直往下墜。
山林,樹木,河流無一倖免。
如意躲避著不停砸下來的岩漿,沿著寬闊的河面一直往下。
汗水成群結隊從臉上滑落。
厚厚的冬衣早已不知道去向。
空氣裡焦灼難聞的氣溫。
炙烤的溫度像身處烤箱。
如意似乎能聽聞自己頭髮燒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