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樂,就站在一片海的面前。
她沒有驚訝,也沒有說話。
諮詢室中安靜了許久。
陸然開口問,“你看到了什麼?”
“海。”
“什麼樣的海,你能描述一下嗎?”
“是一片海。”
徐樂的回答,很含糊。
而且,陸然感覺徐樂從進入了催眠以後,就有一些不太正常的表現。
不像是平常的徐樂了。
或者說,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了。
和她第一次被催眠以後,還能正常地反應和社交不同,這一次她醒來以後,就像一個沒睡醒的人,亦或者像是在夢遊,看上去很不清醒的樣子。
作為一個女人,她看見自己赤.身.裸.體地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居然沒有驚慌,或者尖叫起來。
而是像個夢遊中人一般,面朝大海,坦然自在。
以至於,陸然問她的問題,她回答得也很迷糊。
陸然索性還是戴上眼鏡,然後選取了一個她背後的角度,觀察她。
他剛戴上眼鏡,還沒顧著尷尬,避開關鍵部位不看,就看見徐樂就跟著了魔似的,光著身子,朝海裡走去。
“你打算做什麼?”陸然問她。
“下去。”
下去?下哪兒去?這裡除了一片沙灘,和海,連棵植物也沒有,能下哪去?去水裡嗎。
“欸,你準備好了嗎?確定沒有問題?”
陸然越發覺得奇怪了,不過,問完這個問題,他就想起徐樂說過,她會游泳。
但總還是覺得哪裡不太正常,淹,應該不會淹著。
但是,她這是要下海游泳嗎?
“我就是從那裡來的。”
誰知,徐樂慢悠悠地來了這麼一句。
什麼意思?陸然又開始揣測起來。她就是從水裡來的?
因為徐話總是雲裡霧裡的,陸然只得自己領悟了。
不過這個問題,陸然很快覺得自己應該是猜對了。
聯想到徐樂全身上下的這般濕透,她說自己是從水裡來的,陸然覺得簡直解釋得合情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