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有很多疑惑沒有解開,比如,徐她的父親在掐她?她到底在催眠中,到了什麼地方?她看到了的只是一雙手,為什麼就確定那是她的父親?
但是,陸然可以肯定的是,徐樂的這一次催眠,取得了過去沒有過的突破和進展。
表面上,她哭了,似乎更傷心了。
但是,不哭,不代表不傷心。一個人傷了心,能哭出來,就是走向痊癒的第一步。
哭泣,是情緒宣洩的通道。
傷了心,卻沒有眼淚,情緒就堵在通道裡,久了,在心裡,就釀成了病。
等到徐樂的哭泣緩和了一些。
陸然問她:“感覺好些了嗎?”
“嗯,好了,謝謝。”徐樂用紙擦了擦眼睛。
“我可以繼續剛才的問題,問你嗎?”陸然看著徐樂,攤了攤支在雙腿上的兩隻手,示意一切由她決定。
她可以選擇說,也可以拒絕。
徐樂點了點頭,“可以。”
“你說,那是你的父親?你確定,你看到了他嗎?”
徐:“不,我沒有看到他。”
看來她看到的,和我一樣?陸然心想。
“我看到了一雙手,一雙很粗壯的手,我沒有看到手臂,也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臉。
但是,我知道,那就是我爸爸!
他是我爸爸,我認得他的手。
那雙手,看上去那麼大,上面的紋路,我都一一記得。
還有他手掌虎口處的一道疤痕,那是自我記事以來,就有的一道疤痕。
那是他,不會錯。”
說完這些,徐服了自己,不會有錯。
“如果你說的沒有錯,你也沒有看錯,那真的是你父親,那他為什麼要掐你呢?”
徐樂只是低垂著腦袋,搖著頭,不說話。
看來徐樂也不知道?
“你曾經有過這個經歷嗎?在水中,卻被父親的手,掐著不能呼吸?”
徐樂依舊搖頭,“沒有。”
陸然沒有再發問,他們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徐樂緩緩地抬起了頭,她的眼中變得有神,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在水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