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風走過去,將她抱上床,為她蓋上被子後,細細端詳她的臉『色』和氣息,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婼青伊的臉『色』雖然不好,但氣息平穩;雖然磨破了嘴皮,流了不少血,但瞬間止了血;整個人看起來雖然有些狼狽、憔悴,彷彿瞬間瘦了十幾斤,但看上去更美了,五官更精緻了。
末風再探了探她的脈息,發現剛開始有點『亂』,可很快就平穩了下來,能這麼快令脈息平穩下來的,是一股強大靈力的功勞。
他察覺到這股靈力正是來自羽寒非的,難道婼青伊剛才沒有用這股靈力來減少剜心之痛,而是留著平穩痛後的脈息之『亂』?
這丫頭怎麼可以這麼大膽,要是扛不住,出了意外該怎麼辦,還真是愛『亂』來。
在確定婼青伊真的不會再發生意外,他才大大地鬆了口氣,他真怕這剜心之痛會要了她的命,此刻終於能放下心來。
這時,羽寒非推門進來,他看了看地上那攤腥臭的黑水,“這就是盜葵?味道還真難聞,想必長成株也不是什麼好植物。”
“你錯了,盜葵要是長成株,香味獨一無二,因為那是用血肉靈力澆灌而成的。”末風從衣袋裡拿出一個瓷瓶,拔掉蓋子的瓷瓶,倒出白『色』的粉末,飄香的白『色』粉末覆蓋了那攤黑水,讓那攤黑水漸漸變得清澈,腥臭之味慢慢消散。
“這就是兩極之別。”羽寒非把視線轉到婼青伊身上,“那她呢!怎麼樣了?”
“她用自己的力量扛了過來,你的靈力正配合她快速復原。”末風打心底裡佩服婼青伊,有幾個女人能抵擋得了這種痛。
“真是個強悍的女孩,既然她沒事,那就讓她好好休息,等待之後的考核。”羽寒非見婼青伊熬過了這次剜心之痛,頓時輕鬆了很多。
末風笑著看了看羽寒非,“我從未見過你對誰這麼關心,就算她天賦異稟,也用不著你做這樣的犧牲吧!那一顆靈源丹花了不少靈力吧!”
“只要能拉攏她的心,這點犧牲算什麼!”羽寒非說完,發現這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又改了口,“協會很需要這種人,比靈術師的作用更大。”
末風揚了揚眉梢,笑得耐人尋味,“既然協會這麼需要她,那我們豈不是要加倍對她好?”
羽寒非沒有說話,瞄了一眼婼青伊就出了房間。
繼他走後,末風也出來了,他讓斯瓏和紀桐打理一下剛受了苦難的婼青伊。
那一灘被處理過的盜葵汙水已經被末風清理乾淨,所以當斯瓏和紀桐進入房間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味。
一個多小時的搗鼓,她們把婼青伊收拾乾淨。
斯瓏是第一次看見沒有戴眼鏡的婼青伊,有點驚詫被婼青伊自己隱藏起來的嫵媚之美,“原來青伊長得這麼好看!”
紀桐在一旁投出贊同一票,“一副眼鏡遮去她的媚態之美,讓她變成一個文靜小美女,這樣的絕美姿『色』,不讓人看見還真可惜。”
“我覺得她懂得隱藏挺好的,她要是這樣出現在眾人面前,又不知道會拉多少仇恨。”
“沒有戴眼鏡的她,總覺得很眼熟,之前沒怎麼發現,可現在越看越覺得她眼熟。”經紀桐這麼一說,斯瓏也有這樣的感覺,“你不說,我還真不覺得,現在看了看,覺得她很像一箇舊人。”
斯瓏端詳婼青伊一會,有了一個驚人發現,“我知道她像誰了,像悅靈學姐。”
紀桐捂嘴,按住快要脫口而出的驚呼,低聲說了一句:“不會吧!”
“你可以認真看一下,看我有沒有說錯。”斯瓏的話音一落,她的雙眉緊皺,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
紀桐並沒有再仔細確認,因為她相信斯瓏,“那青伊來聖林娜會不會目的不純?”
“這就不得而知了。”
“你說這是不是孽緣,悅靈學姐被前任會長看中,結果死得悽慘,現在又輪到青伊被現任會長看中,結果會不會一樣?”紀桐忽然很擔心婼青伊重走悅靈的舊路,最終落得個不能善終的下場。
“不知道,但我知道青伊不會那麼容易被會長收買的。”斯瓏覺得協會有好戲看了。
紀桐看到斯瓏笑得一臉『奸』詐,搓了搓冒起雞皮疙瘩的手臂,說:“你不要這樣笑,我看著害怕。”
“這事和我們無關就不要管了,有時候靜靜地當個看官就好。”
“說得對,在這裡最忌諱的就是多管閒事。”
婼青伊從昏『迷』轉入熟睡,熟睡的她,靈識進入了一個如真似幻的夢境,因為她在夢中能『摸』到一切事物,還有走過的人。
她茫然地看著雙手,自問:“怎麼會這樣?這不是夢境嗎?”
這個地方是她從未來過的,她走在用麻石鋪就而成的路上,看著兩旁用石頭砌成的房子,在心底存了一個疑問:這裡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