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是不可能的,阡御,要滾就快點,要是羽寒非來了,你可就沒那麼容易脫身了。”楪析慢悠悠地朝他們走來。
從朦朧的身影到清晰的面容,婼青伊只是抬眸看了看他,臉上並沒有出現一絲驚訝,倒是皓瀾月和間絡,他們有點詫異楪析的現身。
阡御看著姍姍來遲的楪析,笑了,“我記得沒把你騙到多遠,你怎麼來得這麼晚?莫不是在試探什麼?”
一開口就是挑撥離間,楪析已經疲於應對,他捏了捏眉心,有些不耐煩,“既然你這麼想負傷回去,久未動過手的羽寒非肯定很樂意和你較量,還有你身後的那位,如果一不小心弄死了,豈不是浪費了你們安排的好戲。”這是警告,也是提醒。
婼青伊對楪析的出現存有萬分的懷疑,看他身無一點傷痕,神態從容地走來,分明是早就在附近了,她只恨自己沒有保留感知力,令楪析鑽了空子。
楪析這次姍姍來遲,令婼青伊對協會很是不滿,這明顯是一種試探,試探自己對阡御的態度。
“別以為奪取了靈婧的能力,你就能和我相抗,阡御,管好你的人。”楪析輕描淡寫地再次發出警告,這分警告讓間絡怏怏收手。
間絡看見楪析眼底閃過不屑與嘲諷,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楪析,雖然你和羽寒非是一條船上的人,但你別忘了,你們還是能力相當的競爭對手,難道你不想借此機會拉他下來嗎?”阡御真是死『性』不改,一直在挑撥離間,之前是婼青伊和協會,現在輪到楪析和羽寒非。
“要怎麼做,是我的事,不勞你『操』心。”淡漠的語氣是和氣驅逐的前兆。
聽了這番話,阡御舉手投降,“好,我走,剩下的爛攤子留給你收拾。”
主子都走了,間絡又怎麼會留下,只是他有點很不情願地空手離開,只不過在走之前,他掃了一眼婼青伊,眼眸摻夾著不明情緒,像是心疼,又像是恨,方才沒有對婼青伊下狠手,完全是看在悅靈的份上,他以後不會再有這般仁慈了。
見他們走了,婼青伊立馬對楪析發怒,“你這是想幫人隱瞞什麼秘密嗎?”
“你需要冷靜。”楪析第一次對婼青伊沉下臉。
“冷靜個屁,我告訴你,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跟你沒完。”就算受了傷,婼青伊的中氣還是那麼足,未見一點虛弱之態。
不過話音一落,她倒吸了一口氣,腹部傳來的疼痛令她緊鎖眉頭,痛楚開始襲來。
扶著她的皓瀾月,看到她『露』出痛苦的表情,側過頭對楪析說:“現在不是討論這些事的時候,我們應該趕緊送青伊回去。”
抓住皓瀾月手臂的纖細小手忽然加重了力道,抓得皓瀾月一陣生疼,可皓瀾月沒有喊出來,而是任由婼青伊抓著。
楪析吹響了銀『色』的短哨,那一聲長嘯回『蕩』在整個霞母崖,稍等了片刻,名為炫顏的天龍從空中落在他們跟前。
黑衣騎師看到婼青伊傷成這樣子,很是不悅,要不是銀『色』的面具遮蓋了他的臉,肯定能看到他此刻散發著冰寒的表情,他一字一頓地問楪析:“這事回去慢慢算。”
話畢,他抱起婼青伊躍上龍背,皓瀾月自然是要跟隨的,至於楪析,他猶豫了半刻,也跳了上去。
炫顏載著他們用最快的速度趕回聖琳娜,來的時候,明明覺得路程不長,可婼青伊覺得回程的路是那麼地長,彷彿永遠也走不到目的地,她靠在皓瀾月的懷裡,乾涸沙啞的聲音從她喉中發出,“皓瀾,怎麼還沒回到聖琳娜,我好難受。”
皓瀾月低頭看著她,聽到她喘起了粗氣,臉上更是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紅『色』血絲,那雙黑瞳變成了赤眸。
看到她這個難受模樣,皓瀾月的心一緊,對著黑衣騎師急吼:“能不能再快點。”
急躁的聲調招來黑衣騎師的目光,他先是掃了一下婼青伊的臉,再是她的手,當視線接觸到她的手部時,眸底的冷光如天上星閃爍著,這個丫頭不要命了,竟然敢徒手去碰蘿凰花。
皓瀾月看著婼青伊臉上越來越清晰的血絲,滿臉都是擔心,“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事,光憑那一箭,你不會傷成這樣的?”她的眼裡蒙上一層水霧,想化成淚落下,卻發現凝聚力不夠,只能模糊了她的眼。
盤坐在她們身邊的楪析回答了皓瀾月的這個疑問:“只怕她是中了蘿凰花的毒。”
“蘿凰花?那是什麼東西?”楪析一開口解答,皓瀾月就知道自己又被婼青伊矇騙了,只是她不明白婼青伊為什麼寧願不顧危險,也要摘取那朵花。
“她要摘的不是蘿凰花,而是與它依附而生的獨鳳草,獨鳳草是『藥』,和蘿凰花背道而馳,這兩者卻依附而生,要想摘取其中一株,就必須把另一株也摘了。”當初楪析放心地讓婼青伊去摘,主要是因為她熟知,以為她能不讓自己中毒,然而事實令他後悔不已,他怎會想到她是徒手去摘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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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末風交代你要做的事?”皓瀾月垂眸盯著婼青伊,有點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