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睿看到婼青伊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樣,笑得越發花枝『亂』顫,那一刻,連溫暖燦爛的陽光也比不上他的笑。
也不知怎麼地,楪析看到墨睿現身,懸著的大石頭落了下來,他覺得墨睿有辦法能改變婼青伊的想法,即使不是永久,起碼能暫時消除她退學的念頭。
“我要退學,怎麼著?”婼青伊仰起頭去盯著墨睿來看,不服輸的眼神裡彷彿在說:我就要退學,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就算得到羽會長的同意,給你蓋了章,還需要我的認可,阿婼,你這學退得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怎麼樣?還要繼續嗎?”墨睿一臉戲虐地看著婼青伊,眼底閃過的笑意刺激著婼青伊的神經,“又和你有關係?”
“難道沒人告訴你,我是風紀會長嗎!某些權利可以說比羽會長還要高那麼一點點。”說起這個,墨睿盡顯得意。
“你是風紀會長?”婼青伊難以置信地指著墨睿問了一句,複雜的思緒全部湧了上來,讓她無法思考。
“難得你們有這樣的默契,真是萬年難得一見。”從認識他們到現在為止,楪析從未見過墨睿和羽寒非有意見統一的時候,今日卻見到他們為了婼青伊退學一事,表達了一致的看法,真是罕見。
婼青伊還沒消化墨睿是風紀會長這件事,又遇另一樁難題,只見校長的親信來傳話,“婼青伊同學,校長要見你,請跟我走一趟。”
一聽到沭離要見婼青伊,羽寒非的眉心攏得緊緊的,就連淡然的楪析也出現了半刻憂心。
只有墨睿從頭到尾依舊保持輕鬆之態,“這件事回來再說吧!”
婼青伊也有半點疑『惑』,好端端的,這校長大叔怎麼在這個時候召見自己,難道是為了退學的事情?如果真是這樣,只怕不太好辦,想著想著,她的眉心已經攏成一團,怎麼也『揉』不開。
見她被校長的親信帶走,楪析才開口說:“校長這個時候找婼青伊,怕是沒什麼好事。”
“該來的總會來,怎麼樣也躲不掉,羽寒,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跟阿婼交代吧!免得她以後拿刀來砍你來出氣。”墨睿這是好言相勸,自從阡御出現在霞母崖,一切都如開弓箭,不能回頭了。
“如實告訴她?換了你,你說得出口嗎?”羽寒非白了墨睿一眼,眸光盡是不悅,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傢伙。
偏偏墨睿還要刺激他,“怎麼說不出口,就說悅靈是叛徒,你是不得已才誅殺她的,事實擺在眼前,輪不到她反駁,要是她那麼不講道理,站在阡御那邊,也是命中註定,到時,我們再費一點力不就好了。”說得真輕巧,不用他做,自然不覺得困難
“我看你和她的關係挺好的,怎麼說出來的話,這麼不負責任。”楪析有些不滿地瞟了墨睿一眼,他還以為墨睿對婼青伊與眾不同呢!
“你看她剛才的態度,那麼地咄咄『逼』人,有聽我們的勸告嗎?”墨睿惋惜地搖了搖頭,接著道:“要是真有那一天,你們也別憐惜她,就算她的感知天賦再強,不受控制也是白搭,還不如早點剷除了。”
如果讓婼青伊聽到墨睿這樣說,不止朝墨睿飛去眼刀子,可能會直接拿起菜刀追砍他。
還是第一次聽墨睿說出這麼冷酷的話,不管是誰,多多少少都有點不適應。
這一次見沭離,不是在那間溫暖的小房子裡,而是在一間規矩,老套的辦公室裡見面,婼青伊看見沭離的時候,禮貌而拘束地喊了一句:“校長。”
看到她這般不自在的模樣,沭離心中暗歎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她總要學會面對。
“坐吧!在叔叔面前,不用那麼見外。”儘管只見過一次,可沭離對她抱著濃濃的疼惜之情。
婼青伊站得筆直,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唇含微笑,說:“校長找我什麼事?不怕直說。”
見她這樣,沭離也不勉強,微嘆一聲,“聽說你要退學,是因為悅靈和羽寒非的過往?”他詢問,是希望得到婼青伊的肯定。
婼青伊沒有『露』出一絲驚詫之『色』,在聖琳娜,沭離想要知道什麼,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就是知曉的速度快了一些,讓她愣了愣,才開口回答:“是,我無法面對他,即便是我姐姐做錯了事。”
果然如此,沭離語重深長地跟她說:“我知道悅靈在你心中的分量很重,可是公私要分明,你這麼容易被外界的事影響情緒和判斷,這對你的未來很不好,對宮家是不負責的行為。”
“我還有任『性』的資本,校長,您不用為我擔心。”
“如果是以前,或許還有,可自從赫連族開始對你下手之後,就已經沒了,青伊,不是叔叔嚇唬你,守護五家的關係日漸緊張,你不能再這麼放任自己了。”如果不是這樣,沭離何須在這個節骨眼跟她說這些話。
他也想婼青伊過著普通人的逍遙生活,可她的身份已經註定了她崎嶇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