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紅月,難得的奇景,誰能安然入睡?
幾乎整個靈界的人都在遙望天上那輪閃著詭異之『色』的月亮,有人驚歎它的美,有人認為這種現象不太正常,
總之眾說紛紜。
當眾人欣賞這美景的時候,皓瀾月急匆匆地在聖琳娜裡穿梭,用最快的速度趕去協會。
羽寒非的辦公室裡,暮年一坐在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好不悠閒地看著還沒喘過氣來的皓瀾月。
站在書架旁的楪析正攏緊眉心去看她,“你這是被鬼追?”
暮年一不給面子地笑了笑,“我看她不止被鬼追,都進來一分鐘了,還沒緩過氣。”
皓瀾月沒好氣地瞪去一眼,“被鬼追有什麼可怕的,是宿音被擄走了。”
最後三個字驚得暮年一從沙發上跳起,“是被擄走了?還是被人帶走了?”
“是被擄走了。”篤定的語氣。
“難道是佳羅族做的?”暮年一咬牙切齒地發表疑問,緊握的雙拳,泛白的骨節,冒起的青筋都在彰顯他的滔天怒火,誰都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按下那顆想要滅了佳羅族的心。
皓瀾月搖了搖頭,表示她不清楚。
難道宮影楓的預計出錯了?楪析朝羽寒非投去詢問的眼神。
“那人有沒有留下什麼?”羽寒非也在懷疑是不是佳羅族佈下了疑網。
皓瀾月遞上一張紙,上面的字是列印出來的,所以看不出是誰寫的。
羽寒非接過一看,眉心漸漸擰緊,最後忍不住將紙條拍在桌上,“這人想得倒挺美,竟想用宿音一個人交換守護五家的能量石。”
暮年一掃了一眼羽寒非的陰沉之容,冷聲笑了,“這個人哪來的自信,覺得宿音價值五顆能量石。”
壓抑著情緒的語氣令羽寒非有些不滿,“宿音被綁架一事,你不要管,這是協會的命令,立刻執行。”
就算暮年一和宿音關係密切,情緒難免有些失控,羽寒非也不該這麼決絕地把他排除在外吧!
皓瀾月略顯憂慮地看了看他,這人一旦有了牽絆,果然是諸多忌憚。
“或許那個人擄走宿音,並不是真的想要守護五家的能量石。”楪析抽出被羽寒非壓住的紙條看了看,輕聲道,“而是想要試探一下宿音的真正價值。”
“試探誰?”皓瀾月著實不明白這有什麼好試探的,守護五家怎麼可能會拿五顆能量石去換取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麼淺而已懂的道理,誰都能看得透。
表現得這麼明顯的道理,那人卻好像看不見似的,不僅擄走了宿音,還要留下這樣一張紙條,究竟意欲何為。
難道是因為暮年一?想到這,皓瀾月的眼角餘光掃向立在一旁默不出聲的暮年一身上。
如果非要扯上關係的話,就數他的可能『性』最大。
暮年一和宿音的親密關係在聖琳娜裡幾乎是眾所周知,算不上什麼秘密,只要有心人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可試探他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看著紙條上那些毫無情感的列印字型,楪析緩緩開口:“那人想要試探的人不僅是暮年,還有婼青伊,以及國會的態度。”
提及婼青伊,皓瀾月的眉頭情不自禁地鎖緊,“青伊已經落得被通緝的下場,那人還想怎麼樣?”
楪析沒有答皓瀾月,而是去問羽寒非,“你有什麼看法?”
“能量石自然是不能給,就怕有人會按耐不住,私自取出家族的能量石交給別人。”說罷,羽寒非瞄了暮年一一眼,那一眼涵蓋了許多意思。
接收到那樣怪異而又充滿懷疑的目光,暮年一頓時有些不滿,“我像那種公私不分的人嗎?”
像能量石那麼重要的東西,無論如何都不能交出去,暮年一還是懂得這個道理的。
可皓瀾月很不給面子地點了點頭,說:“都說在愛情面前的人會昏了頭,誰知你是不是這種人。”
聞言,楪析淺笑出聲,“愛情確實是一個魔咒。”
羽寒非無視他們之間的打趣,冷聲道:“宿音一事,我們不會坐視不管,目前最主要的事,是要查出到底是誰擄走了她。”
“會不會真是佳羅族做的?”話題再次回到這裡。
還沒討論出一個肯定答案,便聽到敲門聲響起,羽寒非的眉頭微蹙,怎麼感覺所有的煩心事都堆在一起發生了,“進來!”
斯瓏推門而入,看到皓瀾月的那一刻,微微愣了愣神,但很快就回過神來,走到辦公桌前,交出一張羽符,並說:“和田石窟發生靈獸暴動,琰翼、紀桐,還有佳羅婷已經去鎮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