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獸語的人得到資訊後,在幾位族長耳邊低聲道出,幾位族長一聽,趕緊把旁聽的羽寒非和楪析派了出去,還讓人送信給末風。
一番匆忙安排讓旁觀者柏雪薇譏笑出聲,“就算你們此刻派人去支援婼青伊,恐怕也來不及了。”
羽族族長輕掃了柏雪薇一眼,不屑一笑,“今天找你來,只不過是例行詢問,你當真以為我們需要你做什麼證人和提供更多的證據嗎?”
柏雪薇此刻已不在乎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因為只要一想到有婼青伊陪葬,她就滿心歡喜,“你們費盡心思護著一枚棋子,看來婼青伊這枚棋子的身份很高貴啊!有她陪著,我這一生不算白活。”
“陪葬?你還不夠格,既然你嚮往權利的自由,那我們偏要剝奪你的一切,柏家僅剩的子孫從此沒入役奴,不得高升,而你將被奪魂,其魂魄將生生世世被囚禁,焚烙。”楪家族長那張溫和的臉上帶出無害的笑容,卻說著透心寒的話語,末了,還新增了幾句戳心窩的話刀子,“如果你膩了這樣的囚禁,你可以選擇魂飛魄散。”
即使被囚,依舊有翻身的機會,若魂飛魄散則一絲生機不存,所以柏雪薇抱著這微乎其微的信念被剝去了魂魄。
魂魄被囚禁的前一刻,還大言不慚地放出豪言,“我就靜靜地看著你們走在我前面!”
執行了這一罪罰之後,皓瀾族長略微擔心地跟其他幾位族長說:“但願羽寒和析兒能及時支援,可這雅蘿也太大膽了點,竟然敢下黑手。”
“如果不是她枉顧界律,宮氏一族也不會走這一步險棋,靈主更不會以身犯險,再說了,那孩子從小到大就不缺福運,這一次肯定也不會有問題,而且末風那孩子不是也趕去了嗎?”楪家族長知道皓瀾家和婼青伊感情深厚,好言寬慰幾句。
“就怕來不及啊!”就因為婼青伊從小運氣滿滿,現在才怕她沒有福運眷顧,皓瀾族長心裡的憂慮始終抹不去。
“可惜我們都曾許諾過,不能參與這件事,不然也不會讓靈主陷入險地。”羽族長想起當初立下的誓言就後悔不已。
說到誓言,幾位族長無奈嘆息一聲。
記得他們立下誓言的時候,正是婼青伊出生的那一天。
娃娃落地之時,守護五家被宮氏族長一一拜訪,統一要他們幾人立下不得干預未來一百年的事,於是大權被交到年輕一輩的手裡。
他們的旁觀是誓言所致,也是鍛鍊年輕一輩的機遇。
即使再擔心也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
在眾人趕去支援婼青伊的時候,婼青伊已經幹掉了來圍剿她的判黨,正和雅蘿進行殘忍而激烈的交手。
雷電把周圍的建築擊倒,頓時火光飛濺,熊熊大火就這樣燒了起來,不一會,完好的住宅區就變成了一片廢墟。
廢墟中交戰,婼青伊感到前所未有的熱血沸騰,望著雅蘿那張美麗的虛偽臉龐,她果斷地甩出雷鞭。
雷鞭上好像長滿了尖尖的倒刺,所到之地無一不受其害,一個個小小的深坑就像那倒刺種下的痕跡。
這場戰火越演越烈,原本陽光明媚的天空漸漸被烏雲覆蓋,雷電開始閃動。
雅蘿知道這是婼青伊搞的鬼,只是她沒料到婼青伊的能力超出自己的預想。
但她也敢斷言,只要自己躲過婼青伊這勉力支撐的最後攻擊,就能將婼青伊徹底擊垮。
兩人迎風對立,天上雷電閃過,刺眼的亮光帶出兩人眼中的冷厲和陰寒。
狂風掃過,吹起她們二人的長髮衣裙,婼青伊那一頭烏黑油亮的青絲在雷光閃落在她身側的時候,驟然變成粉金『色』的微卷長髮。
形象一改,導致氣場驟變,寒風中似乎夾帶著絲絲溫柔。
柔情似水的絕美小臉上勾出一抹譏笑,她好像在譏諷雅蘿的自大,“和我對戰這麼久,神力耗費不少了吧!在靈界,你想要恢復可不容易,你說,相比之下,你我之間誰比較吃虧?”
雅蘿不以為然地回駁:“輪消耗,怎麼也比不過你。”
“確實!”婼青伊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的靈力明明消耗了那麼多,為什麼還能撐得住?並且撐了這麼久嗎?”
雅蘿是很好奇,但她絕不會問出口,因為一個小小細節往往會扭轉整個戰局,她不會冒這個險。
其實她問與不問都沒關係,因為今日之局早已定。
一方是凌駕一切的神祗,另一方則是一界之主,兩個都是站在頂端的佼佼者,今日卻要鬥個你死我活,果然應了那句話,一山不能藏二虎!
漆黑的天空中湧動著層層電光,時而明亮如白晝,時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婼青伊手中的電光長鞭已轉換成了一把殺傷力強大的巨劍,寬大的劍身上浮動著其餘五系的術法花紋,她這次可是卯足了勁要一舉殲滅雅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