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墨睿悠然自得地半臥在沙發上看一本閒書,那是一本旅遊指引。
茶几上放著一杯微青『色』的飲料,水『色』很清澈,看了幾行字,便見他端起來輕抿一口。
口中乾澀緩解,杯子剛放下,卻聽一陣敲門聲響起,薄唇一勾,勾起好看的算計弧度,“進來!”
應聲,推門而入,來找墨睿的人原來是羽寒非,看他滿腹心事的樣子,應該是遇到難題了。
“好日不來找我一次,這些日子你找我的次數越發多了起來。”墨睿依舊沒從書中抽出視線。
“我在等你給我一個完美解釋,你卻一直沒來,你這是想做什麼,你以為沉默是金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嗎?”羽寒非見他沒心沒肺,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心中一陣懊惱。
“你來不也是一樣嗎?沉默是不能解決所有問題,但這個問題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進入今日的話題,墨睿放下手上的書籍,抬眸看向羽寒非,清冷的眸光中沒有一絲想要掩飾的意思。
“她私修第六系靈術,如果讓別人知道了,她的命運會怎麼樣,相信不用我說,你也能猜得到,你這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那麼嚴重的一件事,羽寒非真的沒想過墨睿會這麼隨便處理。
“能察覺出她修習了雷系靈術,也就我們幾個人,只要我們不說,誰能知道,更何況她還是在阡御的夢界裡施展的,那些老人家也不可能知道,除非我們這幾個人裡,有誰出賣了她。”墨睿可是打算幫婼青伊隱瞞到底。
“她到底是什麼身份,值得你這樣護著她?”這個疑問一直縈繞在羽寒非心頭。
墨睿給羽寒非倒了杯茶,熱氣繚繞的水霧如白煙般飄浮在茶水之上,帶出淡淡的茶香,其茶香不僅能靜氣凝神,還能讓人理清思緒。
兩人打對面坐著,如敘舊般輕鬆自在,墨睿笑看時時處在精神繃緊狀態的羽寒非,“楪析不是給了你判斷的理由嗎?怎麼還問?”
“我知道那不是真的。”不管是流言,還是從楪析那裡探查到的資訊,羽寒非都不相信。
“赫連族入獄,佳羅族的經濟地位一落千丈,你以為都是天罰嗎?如果不是有棋子在作動,局面不會那麼快改變,羽寒非,你身為幻法協會的執行會長,應該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她的存在不是偶然。”墨睿的話是沒挑明,但羽寒非清楚話指何意。
“既然你知道她是棋子,你為什麼還那麼維護她,箇中沒那麼簡單吧!”一枚棋子值得墨睿這樣為她背鍋,羽寒非覺得有點天荒夜談。
羽寒非和楪析一樣都是明白人,有些話不能糊弄太過了,就這樣吧!“我不想她死,楪析不想,我猜你也不想。”
“你憑什麼認為我和你一樣?”羽寒非被氣笑了,墨睿的自信篤定是從哪裡來的?
“眼睛是騙不了人的,羽寒非,不管你怎麼掩飾都沒用。”
“你這是準備將我們都拖下水為她護航嗎?”
“說對了,有你們在,功成那日,她也不至於被丟棄。”當然,這話是墨睿瞎說的,他才不怕婼青伊出事呢!
“這茶不錯,可否送我一些?”羽寒非這是答應了墨睿,到了那天,他一定會護婼青伊周全,但在此之前,他還是決定要調查一下她的身世背景,畢竟墨睿的迴護太令人好奇了。
能讓羽寒非應下這要求實屬不易,墨睿也不管他會在背後做些什麼,只要不會危害到婼青伊就行,“全部給你又怎麼樣。”
“經過今日這麼一鬧,你對那個叫雅蘿的女子有什麼看法?”羽寒非覺得婼青伊的事可能只是其次,但雅蘿的出現絕非偶然,或許她才是影響靈界的大事。
“她和阡御攪和在一起,你覺得會是什麼?”墨睿朝羽寒非掃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什麼人不選,偏要選阡御,有些意思很明顯了。
“難不成她想要顛覆靈界?推翻現在的格局?”羽寒非試探『性』地說,如果是,這事就嚴重了。
“不管她是不是帶著這個目的,我們都應該未雨綢繆。”墨睿認為在事態還未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前,早做應對才行。
“這裡被遺棄了幾十萬年,如今卻讓她打起這裡的主意,應該是有原因的。”羽寒非那張俊臉蒙上一層疑『惑』,到底是什麼令雅蘿記起了這裡?真的是為了那場逝去已久的相爭之戰嗎?
楪析說過,是因為婼青伊的緣故,靈界才能有今日,可她也因此落得個被流放的下場。
如果雅蘿想要報當年之仇,簡直是易如反掌。
但羽寒非和楪析也有同一個疑『惑』,能讓雅蘿放棄神位來靈界,單憑婼青伊一個人是不是不太夠吸引力,他總覺得靈界還有什麼更讓雅蘿在意,所以才會致使她不顧一切地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