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生被吼得臉別向一旁。
“想逞英雄?抓販子?”
“……”他還是不語。
林鹿眯起眼,靠近江生,“你到底想幹嘛?”
從她身上散發的低氣壓越來越重,江生輕鬆的笑,想搪塞過去。
“沒事,也許他知道我父母下落。”
“真的?就是打聽?”
“真的。”江生點頭,希望可以混過關。
“那有什麼好瞞著的?”
“我不是怕你擔心嘛。”
林鹿將信將疑,人販子多是團伙作案,江生這不知死活的做法,她還真替他擔心。
“你還知道我替你擔心?”
“知道。”江生笑著說。
“你還有臉笑,”林鹿戳著他脫臼過的肩膀,“忘了吧?”
他哪敢啊,笑嘻嘻的回:“沒,不敢忘。”
“你記著,我不是什麼好人,我能救你一次,不代表我會犯兩次傻。”
說完,林鹿掉頭就走,江生跑回去取了腳踏車追去。
明明到了大暑,可今夜的風如仲夏般的帶著清涼。
江生昂頭看天,“要下雨了。”
林鹿摟著江生的腰,“你會算?”
江生回手,在她臉蛋上捏下,林鹿拍江生背,“膽兒肥了你。”
倆人一路鬧著,回到四合院,江生把腳踏車一靠,從後面抱著林鹿的腰抓她癢。
寂靜的巷子裡飄著她的笑,灌滿江生的心和記憶,也讓大暑這晚,成了江生回憶最多的畫面。
洗過澡,林鹿聽到房簷窗戶噼噼啪啪的響,真的下雨了。
對面西屋亮著燈,又是那件白襯衫,林鹿發現江生穿白色真適合。他的剪影映在白紗簾上,朦朧中的美感,移不開眼。
‘嗡……嗡……’桌上的手機震動兩聲,林鹿走到床邊,拿起來看。
陸承發來一張照片,天藍雲白,陽光明媚,林靜文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駝色毯子,手心落著兩隻白鴿,她垂眸,笑容溫婉。
林鹿回兩個字:謝謝
此時,大洋彼岸。
陸承坐在林靜文病床邊,給她削蘋果。
“達蒙,”陸承的英文名,“你和小鹿怎麼樣?”
陸承劍眉微揚,笑弧儒雅,把手裡削好的蘋果遞過去,“林姨,吃蘋果。”
林靜文接過盤子,拿著叉子垂眸說:“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我們還年輕,感情事順其自然。”陸承如是說。
林靜文卻說:“可我不年輕了。小鹿貪玩,你性子沉穩,這麼多年你對她什麼心思,我能看不出。別等了,你要想等她主動嫁你,恐怕我都葬在奧本山了。”